事实证明她的预测相当准确。
刚进入暑假时我还是A罩杯,短短几周后就不得不更换更大的尺寸。
每天早上醒来,都能感觉到睡衣前襟比昨天更紧绷一些。
可,很快曾经令我欣喜的变化,就却成了甜蜜的负担。
“唔……好重……”
某天早晨换衣服时,我不小心碰到胸口,顿时疼得倒抽冷气。那种肿胀的刺痛感让我整日都不得不小心翼翼,连一贯的晨跑习惯都取消了。
“结衣酱最近都不来跑步了呢。”那天傍晚翔太在公园遇到我时,歪着头问道,“身体不舒服吗?”
“没、没什么!”我慌忙把抱在胸前的书本往上挪了挪,挡住他的视线,“就是……天太热了……”
翔太不疑有他,转而兴致勃勃地说起高中要参加的社团。
我却心不在焉,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胸前隐约的坠痛感上。
回家的路上经过便利店,想着之前听过这时候吃点冰的好像会舒服点,我鬼使神差地买了一大盒冰激凌。
“青春期需要补充营养。”结账时我红着脸对收银员解释,虽然对方根本什么都没问。
母亲见我抱着冰激凌回来,了然地笑了笑:“胸部在发育时会胀痛是正常的。”她轻轻揉着我的头发,“妈妈当年也是这样过来的。”
那晚我躺在床上,感受着身体不可思议的变化。
月光透过窗帘洒进来,在墙上投下模糊的剪影——那已经是一个少女的轮廓了。
手指抚过新买的睡衣,布料下柔软的弧度让我既陌生又莫名安心。
(这就是……成长为女性的感觉吗……)
脑海中突然闪过白天翔太看向我时清澈的目光,没来由地一阵心慌。我抓起枕头捂住脸,感受着加速的心跳。
随着夏季祭典的到来,母亲特意为我准备了一件淡粉色的浴衣。“结衣已经是大姑娘了。”她帮我系腰带时轻声说,“要记得挺直腰背哦。”
浴衣的领口比日常衣服要稍微低一些,虽然不至于说暴露多少,但那纤细的锁骨还是微微探出,而看着镜中的自己,我突然意识到这副模样已经很难和记忆中那个曾经的男孩联系在一起了。
“妈妈……”我迟疑地问,“你觉得……我这样好看吗?”
母亲没有立即回答,而是从身后轻轻环住我,下巴抵在我的发顶。镜子里,我们母女相似的眉眼含着同样的笑意。
“嗯,我们家结衣,”她的声音柔软得像夏夜的风,“已经成为非常漂亮的好姑娘了呢。”
祭典那晚,翔太看到我时明显怔了一下,他穿着深蓝色浴衣站在那里,手里还拿着两个苹果糖。
“结、结衣酱……”他的耳尖在灯笼映照下红得发亮,“你今天……那个……”
我紧张地捏着团扇,突然很庆幸夜色能掩盖我发烫的脸颊:“笨、笨蛋!要说就好好说啊!”
我们就这样傻站在人群中央,谁都不敢直视对方,直到烟花在夜空中绽开,震耳欲聋的声响才打破了这微妙的氛围。
“要、要不要去捞金鱼?”翔太结结巴巴地问。
(噗……这个笨蛋……)
“嗯……”
跟在他身后穿过拥挤的人群时,我下意识地用手护在胸前,每走一步都能感受到不同于往日的重量,这份沉甸甸的存在感,无时无刻都提醒着我,自己已经不再是初中时那个毫无曲线可言的小女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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