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突然眼眶发热:“感觉好奇怪……就因为它,”我扯了扯裙摆,“我突然就要变成“妻子”了……”
翔太轻笑出声,替我整理着头纱:“傻瓜。”手指轻轻刮过我的鼻尖,“你早就是了。”他弯腰贴近我隆起的小腹,“从这家伙出现开始,不,从高中在我家裸着跑来跑去开始就是了。”
“谁裸着跑啊!”我红着脸捶他,却被他趁机在唇上偷了个吻。
婚礼进行曲响起时,父亲挽着我的手都在发抖,走过长长的花廊,每一束目光都让我脸颊发烫,直到看见站在尽头的翔太,他的眼眶通红,西装口袋里的手帕已经皱成一团。
交换戒指的环节,他突然单膝跪地,将耳朵贴在我腹部:“宝宝也要见证哦。”台下顿时爆发出一阵善意的笑声和掌声。
夜幕降临后的派对上,我换上了相对轻便的敬酒服,却依然被翔太搂着腰不放。“累吗?”他轻声问,手指悄悄帮我揉着后腰。
我摇摇头,靠在他肩上看着舞池里嬉闹的亲友,小野寺正拉着当年的班长跳舞,我们双方父母举杯畅饮,连高中班主任都喝得满脸通红。
香槟杯碰撞的清脆声响中,我突然想起那个穿着和服在神社外草丛被他欺负的时候。
“在想什么?”翔太吻了吻我的发顶。
“在想……”我仰头望向他,“神明大人果然很宠我呢。”
他笑着碰了碰我的酒杯:“现在该改口叫老公了吧?老婆大人?”
月光透过彩绘玻璃洒落,在我们交叠的影子上点缀出繁星般的光斑。
我想,所谓幸福,大概就是穿着婚纱时心底的那份悸动,在往后的柴米油盐中,依然能被他一个眼神轻易唤醒。
当晚回到家里时,我已经累得几乎睁不开眼。
沉重的头饰早已取下,但发间还残留着发胶的硬度,婚纱也换成了柔软的丝质睡裙。
我半靠在床头,不自觉地抚摸着微微隆起的腹部,那里正孕育着我们爱情的结晶。
翔太洗漱完出来,看到我昏昏欲睡的样子,轻轻吻了吻我的额头:“睡吧,今天辛苦了。”
就在他准备关灯时,我却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腕。昏暗的灯光下,我看到他眼底闪过一抹讶异,随后变成了然的笑意。
“可以吗?”他小心翼翼地问,指尖已经温柔地抚上我的脸颊,“医生说过四个月后……”
我没说话,只是红着脸点了点头。实际上,自从怀孕后,身体变得异常敏感,每晚被他搂着入睡都是一种甜蜜的折磨。
他像对待易碎品般轻柔地将我放平,睡裙的肩带顺着他的指尖滑落。不同于以往急切的索取,这次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带着近乎虔诚的温柔。
“这里会不会压到?”他用手臂撑起上半身,生怕给腹部带来一丝压力。
“没关系的……”我拉着他的领口让他靠近,“轻一点就好。”
我们选择了最传统的传教士体位,但他的进入比记忆中任何一次都要缓慢,像是在试探,又像是在品味,当他终于完全埋入时,两人不约而同地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结衣酱里面……好温暖……”他的声音颤抖着,额前的碎发蹭着我的颈窝。
没有任何花哨的技巧,只是最单纯的律动。
快感不像往常那样如潮水般汹涌而至,而是像春日的溪流,缓缓浸润每一寸神经。
奇妙的是,这样克制的性爱反而让我们更加专注于彼此的存在,他掌心的温度,我急促的呼吸,还有偶尔不经意间相触的唇瓣。
“宝宝会不会有感觉?”我突发奇想地问。
翔太轻笑出声,俯身亲吻我的肚皮:“小家伙现在大概在想,爸爸妈妈怎么在跳舞呢?”
夜风轻拂窗帘,我们像初尝禁果的少年少女般笨拙而温柔地结合,高潮来临时,他没有像往常那样激烈地冲刺,而是深深埋入后紧紧抱住我,让快感在相贴的肌肤间静静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