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空嘆了口气,上前扶起高英才。
“高前辈,言重了。”
“我身为三魔派人,遇见梁挺这种为祸人间的恶棍,自然是要出手除害。”
“至於你所说的惑,是要我如何来解呢?”
“现在梁挺已经被你杀死,而且他的死法也已是相当残忍。”
“现在他的尸体还被掛在那里,被我用来恐嚇倭人。”
“你心里若是还有不快,就需要你亲口与我细说了。”
高英才一屁股瘫坐在地,颇为痛苦地捂住自己的头颅。
“涂先生,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为什么那个畜生在临死之时,都一直在狂笑!”
“为什么那个畜生在被你我处刑的时候没有一点痛苦!”
“为什么他一直在喊什么痛快!”
“凭什么!凭什么这种恶棍连死的时候都在笑!”
涂山空摇了摇头,盘腿坐在了高英才对面。
“不够解气,对不对。”
“在你的期望里,我助你对梁挺处以极刑。”
“他应该在哀嚎与痛苦中死去,对不对。”
“痛快的是他,而不是大仇得报的你,对不对。”
高英才立刻抬头,双眼如浸血般猩红。
“对,没错!”
“我现在脑子里,全是那畜生临死前的狂笑声!”
“就跟那日他在我面前,伤害小梅的笑声一模一样!”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让这个畜生就这样痛快地死去!”
“凭什么,他凭什么会这样!”
涂山空揭开了烈酒的坛封,递给了高英才。
“喝口吧,就这一次。”
“酒是穿肠毒药,但也能麻痹人的心神。”
“你现在的状態,无论我说什么,你都听不进去。”
高英才看著眼前的烈酒,飘忽的酒香刺激著他的神经。
“涂先生,我作为刺客,不能……”
涂山空摇了摇头,將酒罈放在高英才面前。
“你现在这个状態,以后还能当刺客吗?”
“只喝一次,不会影响你暗杀的能力。”
“就当是报答我了,喝吧。”
高英才不再犹豫,捧起酒罈往嘴里硬灌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