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林奕妙“借花献佛”送过林意乔不少东西。
72年出版的绝版书、没有商标但是戴着非常舒服的羊绒围巾、国内买不到的降噪耳机、质量很好陪了林意乔很多年的双肩包……
有一些东西林意乔怀疑过它的来历,但是很奇怪地都没有深究,林奕妙也总能找到合适的理由搪塞过去。
“严律,”林意乔语气认真:“我跟你说过去的事,就只是在说过去的事而已,并不是在追溯你的错误,你没有必要道歉。我已经不再生你的气了。”
严律忽然打起转向灯,将车停在前方的观景平台上,熄了火。
发动机的噪音停下来,山间传来清澈而空灵的鸟鸣声。
严律解开安全带,身体越过中控台,带着一种压抑不住的急切吻住了林意乔。
这个吻一点也没有平时的温柔,他一只手托着林意乔的侧脸,另一只手按在副驾驶的靠背上,将林意乔整个身体都牢牢禁锢起来,几乎把林意乔压向座椅深处。
林意乔承受着这个突如其来的吻,几乎要当场宕机。
忽然响起的电话铃声拯救了他。
严律从他唇上退开,眼睛微红地看着他。
林意乔急促地喘气,被吻得有点痛的嘴唇微微张开:“电……电话。”
严律没接,让铃声一直响到自动挂断,紧接着,窗外又响起两声“嘟嘟”的汽车喇叭声。
严律这才将视线从林意乔脸上移开。
祝驰舟的车不知道什么时候停在了他们左边,车窗放下来,三颗脑袋正在朝他们的车张望。
幸好两侧的窗玻璃都贴了深色防晒膜,外面看不清里头。
严律坐回去,缓慢地用拇指抹过自己泛着水光的唇,放下车窗。
“怎么了?”祝驰舟问。
“没事,”严律声线平稳,“我有点累,休息一下。”
副驾驶的林纨目光落在他嘴唇上,又看了一眼旁边的林意乔,没有说话。
季寻在后排关心他们:“你们要喝水吗?”
严律说:“不用,我车上有。”
季寻说:“那我们都下来拍照吧,驰舟开下车门。”
“快到了,不拍了,上面风景更好。”林纨说,“我们先走。”
说完他就叫祝驰舟开车,顺手关上了窗。
直到祝驰舟的车重新开上主路,一直缩在座位的林意乔才出声:“你刚才怎么了?”
“没什么,”严律看过来,伸手碰了碰林意乔被吻红的嘴唇,声音很低:“又弄疼你了,对不起。”
林意乔不懂严律为什么突然情绪如此剧烈地起伏,但他知道严律这样是因为自己。
所以他并没有感到害怕和生气:“没关系。”
到达半山腰停车场,五个人下了车。
山风中带着沁人心脾的凉意和草木的清香。
严律去后备箱给林意乔拿外套和帽子,关上门,看见林纨靠在旁边的车上看他。
“刚才谢了。”严律说。
“不客气,”林纨把手里的功能饮料递给他,自然地开口,“我刚刚接到电话,说王浩带人去了镪石科技,是真的吗?”
严律接过水,“是。”
“你们没有签竞业禁止吗?就这么让他带着你们的技术过去?”
祝驰舟刚从驾驶座下来,听到这话停顿了下,绕过车子走到林纨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