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外观年龄上来看两人应该是一对夫妻。那名农妇看著男人身后的齐晏,目光讶异了一下。
隨后两人便用波利尔语言交流了起来。
嘰里咕嚕说了一大堆,齐晏完全听不懂,只能猜出他们谈论关於自己的事。
估计是因为这里地处偏远,远离城区,平常想要见到一个人也难,丈夫冷不丁往家里带回一个人,所以觉得稀奇。
过了一会儿,农夫估摸著是听懂了齐晏来到这里的来龙去脉,对著他眯眼笑了笑,让开身位。
齐晏冲她笑著轻轻点了点头,隨后跟著男主人进了屋子。
这间屋子似乎只是一处临时住处,屋內陈设相当简陋,只有一些基础的生活设施,一张木床,一张木桌,两把木製椅子和一个木製衣柜,除此之外就没有其他东西。
男主人邀请齐晏在木桌旁坐下,给他倒了一杯水。
隨后他指了指齐晏的肚子,又做出个往嘴里扒食物的动作。意思很明显,是在问齐晏肚子饿不饿,需不需要食物。
“嗯。”
齐晏点了点头,他没有矫情。
不过依旧不曾放下心中戒备,他此刻的心理状態说是如履薄冰也丝毫不为过。
这是一种很矛盾的心理,既需要享受对方提供的善意,又不能像往常那样大大方方的接受善意,反而时时刻刻都在怀疑对方会不会將自己的行踪透露给波利尔边防军,会不会在食物里下毒。
好在对方並没有那方面的想法。
不久之后,男主人將一盘散发著热气的土豆泥和一杯热牛奶放在桌上,伸手示意这是为齐晏准备的食物,他可以隨意享用。
但很快他就发现,这个被自己收留的聋哑士兵就那么直挺挺的坐著,也不去看桌上的土豆泥和牛奶。
起初,男主人还怀疑齐晏是不是不喜欢他为他准备的食物,但隨著眼睛瞥见一直被齐晏跨在胸前的wz。29制式步枪时立即才心领神会,伸手从盘中颳了一抹土豆泥放进嘴里,隨后又拿起杯子浅浅喝了一口牛奶,这才看向齐晏,示意自己並没有想害他的心思。
齐晏安静看完全程,歉意一笑,低头吃了起来。
这种行为確实令人不耻,但他不认为自己有做错。对方的確抱有善意是一回事,他有没有戒备心是另一回事。
作为一个在他国境內逃亡的敌国飞行员,首先保证自己的生命安全才是第一要务。
这顿放在以往估计看都不会看一眼的晚餐,吃的齐晏无比满意,终於吃上热食了!这是只有汉邦人才能理解的感觉。
之后男主人又为他烧了一桶热水,齐晏欣然接受,表示感谢。一个热水澡洗完,齐晏感觉整个人都焕然一新。
就两个字,舒坦!
时间到了晚上,天色完全黑了下来,麦田中偶尔有娃鸣响起。
齐晏没有离开而是选择在这里暂且落脚一晚,麦田主夫妇將木屋暂时让给了他,他们自己则是住进剩余那间为孩子准备的木屋中。
独自躺在屋中的木床上,明明很疲惫但就是睡不著。
仅仅只是一个下午,生存环境就从惊心动魄,没日没夜担心受怕的山野亡命,变成了有食物,有牛奶,还有床的夜宿田园。
这种极速的转变令人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继而是前几日那场空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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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他自己都没能想到能在四架颶风mki的围堵下杀出重围,还在最后復刻了一出巴伦支海手术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