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房门关闭，办公室內再次只剩齐晏一人。
忽然，他身子一歪背靠在房门上，伸手擦了擦额头上汗水。
之前的从容镇定全是装出来的。
“呼！”
齐晏长长吐出一口浊气。
到底心智也只是一个二十八九岁的年轻人，在面对如此云波诡譎的局势时能够不露怯，不过他已经对自己的表现很满意了。
能够在短时间內发现穆勒·汉尼特是波利尔安插在瓦拉尔內部的间谍，並当著他们的面隱晦揭破其身份，根本就不在他的预料之中。
也根本不可能在预料之中。
如此一条大鱼，就这么被自己如此轻鬆的攥在了手里，则更是意外之喜。他根本没想过穆勒·汉尼特那傢伙会答应他的“合作”。
双方的军衔虽然一样都是少校，但职务高低差的太远。
一个是一军总管。
一个只是前者手下的一名伍长。
如果瓦拉尔的国內现状並不是像现在这样，高压，独裁，那么即使自己发现了穆勒·汉尼特的间谍身份，也做不到什么，更別说如此囂张的將他拿捏。
齐晏知道自己之所以能够“促成”这场合作，还是要归咎於天时、地利、人和的多方面综合因素。
不过这也正是值得庆幸的一点。
伴隨著穆勒·汉尼特的真实身份暴露，此前发生所有毫无头绪的事情，在此刻逐渐连成一条线。
齐晏回想著往夕所遇到的一幕幕无法理解的场面，那些没有得到答案的疑问在此刻被一一解答。
“难怪，一个连战斗机都没有的国家，会在一夜之间手搓出防控探测雷达，这种在这个时代还算高精尖的机密仪器。”
“难怪，英吉利会莫名发现瓦拉尔的野心，从而在军备上援助波利尔。”
“一切都是情有可原，波利尔高层还真是走了一步妙棋。”
“赫尔曼·威戈肯定不会想到，自己左膀右臂的心腹会是一名敌国间谍。”
齐晏一边腹誹，一边想像著瓦拉尔高层得知一切之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结局会有很多种。
但无一例外，所有结局都会造成大量的人员被处决，毕竟他可不相信波利尔只安插了一名间谍在瓦拉尔內部，肯定还有不同的鬼进入了不同的部门，这几乎可以断定。
不过那都与他无关了，除非穆勒·汉尼特自爆身份，否则怎么查也查不到他身上来。
且瓦拉尔高层就算知道內部养了鬼，想要查清是谁也没有那么容易。
间谍嘛，没点混淆视听的本事，早死了。
齐晏回到沙发边坐下，端起咖啡轻轻品尝，不过只是喝了一口他便轻轻蹙眉放下了咖啡杯，放太久变凉了，滋味算不上太好。
“接下来就是找京维·拉尔討债了。那傢伙一定很盼望著我死。”
想到这，齐晏轻哼了一声。
之前与京维·拉尔谈条件的时候，他就是奔著“维尔兹堡”的图纸参数去的，眼下穆勒·汉尼特率先拋出了这个筹码，那么京维·拉尔就得重新下注了。
一念之下，齐晏开始在回忆里物色起自己该朝哪个方向伸手。
“战斗机图纸？”
“不行。”他摇了摇头。
想生產这玩意儿是有前置条件的。
在工业水平达到一定程度之前，即使汉邦有图纸也搞不出这玩意儿来。
齐晏忽然想起此时的国內应该是很缺高精度工具机的，这玩意儿可是瓦拉尔的强向。
“倒是可以把这个条件当成一笔添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