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空性能。”
富尔森默默重复了一句后，陷入沉思。
此前他们的確如齐晏所说，收到了来自飞行员关於这方面的反馈，但这种反馈並不算很多，且如今的大多数人对於空战的认知大多都还局限於中空空域。
对於五千米以及更高的空域，他们觉得那属於体型庞大的轰炸机。
见富尔森陷入沉思，齐晏大致猜测到了他的一些想法，富尔森估计是认为战斗机在高空战斗的比重並不高，而改进或更换引擎將会是很大的工程。
如果决定在计划中加上这一条的话，那么很可能就需要再加上一条调整颶风机体布局。
毕竟隨著引擎变化，就会有引擎可能装不进机体，又或者重心偏移等种种变化隨之出现。
解决这些，就又是一项大工程。
思量片刻之后，齐晏决定为富尔森科普一些未来空战的知识，毕竟他自己未来就很有可能会驾驶著这傢伙设计的战机与敌人搏斗。
就当提前未雨绸繆。
“富尔森先生，或许你们认为当下的战斗机只需要在五千米以下解决对手就行，但我很遗憾的告诉你，高空才是未来的战场。”
“格斗能量这种初阶的知识，我想不需要我多说，你肯定无比了解。”
“你有没有想过，未来可能会出现另一种形式的战斗机？或者说空战形式？”
富尔森神色不留痕跡的微微一颤，隨即露出不解神色：“另一种形式？”
齐晏点了点头：“比如驱动方式被改变，攻击方式也发生了改变。”
话音未落，富尔森的脸色忽然在一瞬间变得的铁青。
另一种驱动方式？
那不就是弗兰克·惠林顿研究的喷气式引擎？
一个没有在空军服役经歷，也没有任何军方科研履歷的傢伙居然为什么能知道这些？
富尔森的第一直觉就是有人泄密！
但內鬼是谁他暂时还无法確认，因为他也是在最近才接触到这项研发工程的。
他已经在考虑要不要藉口离开一会儿，通知军方了。唯一的问题是证据並不充分，这傢伙只是提了一嘴，並没有说出涉密內容。
一瞬过后，富尔森收敛起所有的异常，他装作一头雾水的样子，引导著齐晏继续说下去。
“抱歉，我不太理解你所说的另一种形式。”
“齐，你能够具体说说吗？”
很可惜，齐晏抓住了他那一闪而过的异常神色，心下也產生了惊疑。
这傢伙突然震惊，然后又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定是自己说了什么引起他注意的事，並且这件事背后应该涉及的利益肯定很大。
答案已经很明显，就是他刚刚说的另一种驱动方式和另一种攻击方式。
片刻之后，齐晏露出恍然神色。
“原来如此。”
他忘了英吉利在这个时期已经著手开始研製喷气式涡轮引擎了，且目前应该处於秘密研究阶段。
自己这个没有任何服役履歷的陌生人突然就这么说了出来，难怪富尔森会有那样的表情。
而那傢伙突然又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这是想钓鱼啊！
“抱歉，这只是我自己对於未来空战的一些设想，並没有得到证实。”
“我认为眼下空战方式已经走到了尽头，但我相信只要各国军方继续追求更高的战斗力，另一种形式的空战肯定会出现。”
“只是设想？”
“虽然很不严谨，但那的確只是我的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