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纷纷告辞,要將此事传递於旁人来听。唯罗恩,赫敏二人不退,立定左右恰似韦陀护法。
赫敏惊疑不定道:“哈利,你是给邓布利多教授写了信吗?”
哈利鼻间哼出冷气,“此事干係甚多,那廝左右不过想著法子来和稀泥罢了,寻他何用!”
“那你是给谁写的信?”
“大姐少安,片刻自知分晓。”
赫敏见他无心细说,只得按下满腹疑虑,轻咬指头思忖。
她心中焦躁难耐,只在密室里左右踱步。约莫半炷香工夫,忽听得廊下好一阵扎扎脚步声,恰似急雨打芭蕉,又如战鼓催征骑。
猛回头看时,但见斯克林杰领著八九个傲罗疾步而来。
那斯克林杰胸膛起伏如风箱,虎步生风抢到哈利面前,將手中羊皮纸哗啦一展,肃道:
“哈利!你说的是真的吗?”
赫敏凝神看去,那羊皮纸上墨跡淋漓,分明写著十数个大字。
有学生私通巫粹党余孽,速来
她把这话自肚里念了,惊得三魂七魄都在腔子里乱颤,浑身寒毛根根倒竖,恰如腊月里被浇一桶冰水。
这是要借傲罗的手来除掉贵胄俱乐部?!
她心下惊惶不定,却见哈利立起身来,皱眉道:“哥哥怎地只带这些个人?若真动起手来,恐怕不济事。”
“还有一百八十名傲罗在学校外。”斯克林杰侧过身道:“他们是各地区的负责人。”
“哈利,我需要你给我一个確凿的证据,真的有学生勾结巫粹党吗?”
哈利將那印了贵胄俱乐部成员活照片的册子递去,叉手应道:
“不错!这般天大的干係,洒家岂敢儿戏!”
此言一出,眾傲罗个个面色骤变。
这巫粹堂虽已是数十年前的旧患,却无人敢轻慢半分。
这些个廝们作恶时,祸乱之广,气焰之盛,犹在日后伏地魔之上。
须知当年伏地魔倒台时,麾下食死徒多推说身中夺魂咒,个个忙著洗清干係。
可那格林德沃败走纽蒙迦德堡时,巫粹党竟无一个寻藉口开脱,端的都是铁了心的亡命徒。
哈利本是爽快人,行事最乾脆。
他更不踌躇,只將手中魔杖往自家太阳上一点,生生扯出一缕银蓝光丝来,正是那夜贵胄俱乐部在帐篷中密会的景象。
隨即手腕一抖,那缕光丝直扑斯克林杰面门。
但见丝丝银光没入眉心,不过三五个吐纳之间,斯克林杰面上霎时阴沉。
“这些学生大多数都是纯血贵族。”
话音落下,斯克林杰身后几个傲罗齐齐倒抽一口凉气。
坏了,这下事情不好办了。
无论什么时候贵族巫师都是最难处理的。家庭背景过於深厚,人脉关係也非常广。
当年大批量审判食死徒的时候,威森加摩的贤者和长老们进行了不少干预,导致许多应该进阿兹卡班的食死徒都被放了出来。
如果自己今天把这些贵族学生逮捕了,搞不好要被针对。
眾人俱各担忧自家饭碗,斯克林杰只將指肚摩挲著魔杖,沉声道:
“我会把这些学生逮捕的。”
只一说罢,几个傲罗慌忙抢上前来,这个扯住袍袖,那个拦住去路,七嘴八舌的劝。
“鲁弗斯!你要想清楚!那些公子哥儿可不好抓!”
“没错,搞不好你会被免职!”
“如果那个余孽指的是文达·罗齐尔——她在魔法部备过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