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眾人双手抱头,乌压压蹲作一团。那丽塔·斯基特在场边奔走如狂,相机闪烁似百十道萤光咒同闪。
四周围观的学生个个怒目切齿,恨不能將这些个撮鸟捣作肉泥,填了密室的缝儿。
那弗林特受不得这般羞辱,猛地躥將起来,虎吼一声。
“我妈是理事会的!我爸是魔法部官员!你们——”
哈利听得聒噪,只一记飞脚蹬去。但听得“喀嚓”一声脆响,正踹在弗林特唇齿间,两瓣齙牙登时迸裂。
“直娘贼!嚎个鸟甚!先教你爹娘老子把欠俺的银钱算清了!”
听得此话,弗林特慌忙噤了声,又蹲回去,再不敢言。
不多时,但见斯克林杰押著罗齐尔迤邐行来。这婆子如今再没了往日从容模样,见过哈利,只冷声道:
“你够狠,波特先生。”
哈利亦冷笑道:“你这婆子须是头髮长,见识短!今日洒家尚未发作十分性子,他日教你这廝见识见识,甚么叫做狠毒手段!”
正僵持间,那丽塔·斯基特见缝插针,扭著水蛇腰扑將上来,扯著嗓子尖细叫道:
“噢~好久不见,波特先生,还有斯克林杰部长。”
“请允许我问一下,今天是一场针对贵族巫师的阴谋吗——別怪我这么问,毕竟蹲在这儿的大多都是贵族学生。”
正是:语不惊人死不休。那丽塔端的狠毒,只这一句话,便要教今日之事变作谋逆大案。
人丛里赫敏听得这话,脸上“唰”地变了顏色,唯恐哈利性起,再说出甚么逆反的言语。
眼风一扫,正瞧见洛哈特蹺著脚,伸著脖,只顾瞧热闹。当下更不迟疑,肘底发力,照他肋下便是一记。
“洛哈特教授,现在是考验你口才的时候了!”
洛哈特吃这一肘,脚下踉蹌,跌跌撞撞抢入圈中,恰插在丽塔与哈利中间,连那半空中悬著的速记羽毛笔也惊得跳了三跳。
虽事发仓促,洛哈特却惯经此事。慌忙整衣冠,清喉咙,换了副庄重面孔,扬声道:
“我亲爱的丽塔,我必须要向你纠正一下,事实上,这只是一场针对巫粹党的平叛事件。”
丽塔眼见这廝坏她好事,直气得咬碎银牙,暗里將洛哈特祖宗八代都咒遍了。
这个该死的男人!
明明以前和自己那么合得来,製造了那么多热点!
自从来了霍格沃茨,就跟变了个人一样!
在哈利·波特身边蹭到那么多大事,连口汤都不给自己喝!
她心下骂过一番,又挤出笑来,“你说的没错,洛哈特教授,是我说错了。”
“我才注意到,蹲在这里的不只是贵族巫师,还有很多魔法部官员的孩子,所以——”
“我亲爱的丽塔啊,你可能没听清我说的话,我们针对的只是那些和巫粹党余孽走得太近的学生。”
任凭丽塔如何盘问,洛哈特只一口咬定是冲那巫粹党来的,端的是半分破绽也无。
那丽塔兀自不死心,还要纠缠,那旁哈利早按捺不住,拔了魔杖使一个火咒。
但听得“噼啪”作响,半空里那速记羽毛笔並簿册,登时化作飞灰,纷纷扬扬撒將下来。
“聒噪甚么鸟问题!莫不是有意要与那巫粹党一干孽畜开脱么!”
说罢,招手唤过两个傲罗喝道:“且將这廝押下去,与那干巫粹党余孽一併看管,听候发落!”
那两个傲罗得令,眼中凶光暴涨,饿虎扑食般抢上前来。一人卸了丽塔魔杖,一人抖开绳索,三缠两绕,把她捆得似端午角黍般结实。
丽塔一愣,旋即挣扎厉叫,“你们这是借公谋私!是侵犯了我的人身——”
话音未落,早教个傲罗使了噤声咒,再说不出半分言语。
洛哈特心中暗自咂舌,果然还是魔法手段更好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