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郎中,小公子能吃什么?”
许克生摇摇头,
“不能餵任何东西,直到他排气,就是放屁了,才可以餵少许流食。”
董百户皱眉道:
“口渴怎么办?”
“润润嘴唇就行了,”许克生叮嘱道,“过早餵食,会引起腹部疼痛、呕吐,甚至影响他的性命。”
话说到这个份上,罗管家只能点头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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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晚了,汤瑾他们只能明天回城。
罗管家借用了许家的臥房,国公府的嬤嬤带著侍女进去一顿收拾。
小半个时辰后,臥房和堂屋都已经大变样,陈设奢华,灯火通明。
许克生看著一些与治病无关的摆件,摇头嘆息,只能说贫穷限制了自己的想像力。
汤瑾早已经被转移进了臥房的床上。
见侍女要给他穿衣服,许克生急忙制止,
“先不要穿衣服。”
侍女看向罗管家。
罗管家以为是方便处理伤口,当即点头同意:
“听许郎中的。”
一阵夜风吹过,如凉水一般卷进屋子,眾人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罗管家连声吩咐:
“烧火盆,烧两个。”
许克生急忙劝阻:
“管家,火盆有炭气,对公子不利。”
罗管家又改口道:
“不烧火盆了。给公子多盖一床锦被。”
许克生再次制止:
“管家,捂的太厚,伤口容易感染髮炎。”
罗管家嘆了口气,老脸皱巴巴地,连声苦笑道:
“道理咱懂,炭气伤身,捂厚了伤口红肿。”
“可是秋夜太凉,公子本就身子虚,不保暖不行啊!”
他狐疑地打量许克生,周御医提的两个法子都被否了,不会是同行相忌,故意反对的吧?
许克生看向屋外,外面一片漆黑,南面的荒野传来阵阵马嘶,
“管家,命人去牵一匹马来。”
罗管家不明所以,疑惑道:
“许郎中,要马作甚?”
许克生回道:
“將马腹剖开,將小公子放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