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夹板。”
“拿来几个用。”
“老夫不用。”
“別理他。”方百户的脾气也上来了。
方百户强行用了夹板,在许克生的指点下將断腿固定了。
之后眾人一起扯著毡毯,將方主事抬上了驴车。
方主事疼的又一阵鬼哭狼嚎。
“这一路有的受了。”有老人低声嘆道。
王婶突然惊叫:
“狗!狗来了!”
“哪里?”方百户一声暴喝,
王婶怯怯地指著家的方向。
方百户目露凶光,捡起一根木棍就冲了过去。
不多时就听到一声狗的惨叫,之后就没了动静。
方百户回来了,木棍已经丟了,脸上依然带著杀意,眾人纷纷让路。
驴车走了没多远就停下了,顛簸的太厉害,方主事疼的几乎昏死过去。
方百户只好放弃驴车,去田里找来四个军汉,用门板抬著去京城。
~
许克生跟著眾人一起送到村口。
看他们走远,周三娘低著头第一个走了。
许克生返回了案发现场,按照老僕的说法,在心中还原案发时的情况。
附近还拴著老驴,被狗咬出不少伤口,鲜血淋漓,身上招了不少苍蝇。
王婶有些惋惜:
“可惜了!现在一张驴皮的钱都卖不出去了。”
许克生看著老驴疼的哆嗦,心中过意不去,老驴才是纯粹的受害者,
“我把驴牵走,治好了伤再还你们。”
“你?”王婶惊讶地反问,接著又咯咯地笑了,
“奴婢都忘了,你是正儿八经的兽医。”
看看老驴,她又摇摇头,
“它还不值您的诊金呢。”
许克生笑了,
“你去帮我做一顿饭就够了。”
大仇得报,今天中午得加俩菜。
王婶爽快地答应了,牵上了老驴,
“小秀才,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