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百户起身告辞。
许克生將刚吃的果馅顶皮酥给包了几个,留著他路上吃。
几日不见,许克生察觉董百户瘦了不少,眉宇间也带著愁容,便关切道:
“惩罚你们了?”
传闻罗管家用军法管理侍卫、僕人,手段甚严,手下的侍卫、奴僕都怕他。
“还没有。”董百户嘆了口气,“轻则打五十军棍、罚俸三个月,重则赶出国公府。兄弟们都很担心。”
!!!
许克生大吃一惊。
五十军棍足以打的皮开肉绽,竟然只是轻罚?
怪不得他们都这么怕罗管家,那老贼下手真黑!
並且侍卫们提心弔胆,惶惶不可终日,又何尝不是一种惩罚。
罗管家是懂拿捏的。
许克生安慰了他几句,
“小公子只是遭了点罪,人没有大事,应该不会太重的。”
董百户苦笑道:
“咱们认为事大事小不重要,关键是罗管家怎么认为。”
许克生回屋给他拿了一瓶金创药,
“我知道国公府不缺药,不过这是我自己配的金创药。”
董百户道了谢,接过瓷瓶,小心地揣在怀里。
万一这次被打了军棍,这就是救命的药了。
许克生送到村口,看著董百户纵马远扬。
回到家,重新泡了茶,端著进了屋。
回归正轨,开始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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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沉沉。
上元县衙。
公房里已经看不清字了,杜县令起身回了內宅。
妻子带著幼子在院里玩耍。
“娘呢?”
“说是去杜检校家了。”
“哦。”杜县令在廊前坐下。
母亲和府衙杜检校的母亲谈得来,两人常在一起閒聊。
妻子將孩子交给他,去厨房准备晚饭。
杜县令逗著儿子,教他念“人之初”。
老母亲从外面回来了,快步走到儿子身旁,神神秘秘地说道:
“儿呀,娘这次听了一个大消息!”
杜县令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