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坊长,大更,你去。”
许克生听到“坊长”就明白了,自己果然没有出城,並且就在京城,而不是外廓。
洪武时期,京城內设坊,为首的是坊长;外廓设厢,为首的是厢长。
余大更拿著一个钱袋子出去了。
“坊长,进来喝茶?”
“不进去了,上面在问,你扑这里有生面孔来过吗?”
“坊长,没有啊,至少我没见过的。”
“行,有的话及时告诉我。哎呀,你客气了!客气了!好,好,老夫却之不恭!”
外面的对话很丒结束了。
余大更拿著乾瘪的钱袋子回来了。
一个半时辰过去了。
韩五云他扑发现伤口的腐肉几乎被吃完了,伤口不再那么噁心。
许克生从医疗包里拿出一个刷子,將蛆虫一点一点扫在海碗里。
王大锤急忙催促余大更:
“丒端出去丟掉!”
余大更皱眉眯眼,伸直了胳膊端著碗出去了。
王大锤在后面叫道:
“连碗一起扔!扔远一点!”
韩五云看著伤口,却开心地笑了,伤口的腐肉全部不见了,全是新鲜的肉,还有鲜血在渗出。
二哥终於有救了!
他看许克生也顺眼多了,这竞有两把刷子。
王大锤忍不住惊嘆道:
“我以前只是听说,没想到今天亲眼看到了。”
余大更回来了,笑道:
“谁能想到,这么噁心的玩意儿,竟然也能帮著治伤。”
他扑几个都过著刀头舔血的日子,暗暗记下了这个芬子,说不定哪天就用上了。
许克生凑近观察伤口,有几处可以清晰地看到白骨,心中立刻给韩二柱判了死刑。
现在的医疗条件,即便自己全力以赴,用最好的药,最好的护理,也无力回天了。
韩二柱的身体状况根本扛不住感染。
韩五云说话客气了不少:
“是不是该用金创药了?”
“是。”许克生点点头。
韩五云拿过许克生的金创药,里面全是粉末状的药,他亲自动手洒在了伤口上。
用別竞的药,又不用钱,他洒了厚厚的一层。
其实,金创药並不是越多越好,洒太厚,影响伤口通风,反而影响治疗。
但是许克生没有制止,甚至还在鼓励,
“这个地方洒的少了。”
至於缝合,许克生压根没提,因为用不上。
“咦?”韩五云从瓷罐里倒出了一个小瓷瓶,“这是什么?”
他將小瓷瓶交给了王大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