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克生上前给韩二柱把了脉,脉象很差,活不了几天了。
片刻后,他抬头说道:
“我的医疗包在东跨院正房的柜子里。包附近有一个瓷瓶,上写『金创#039;,一起拿过来。”
他没有说住址,这帮人肯定查的很清楚了,甚至钥匙都配好了。
窗外,余大更说道:
“我去拿。”
许克生吩咐道:
“来一把剪刀。”
韩五云警惕地问道:
“你要干什么?”
许克生指指骯脏的纱布,
“將纱布剪开啊!”
敌人如此警惕,让许克生也小心起来。
韩五云找来了一把剪刀,但是他看许克生太年轻,怕伤了韩二柱,於是亲自动手,小心地將纱布剪开。
屋里的臭味更浓了,王大锤靠近了窗户。
韩五云剪完纱布,揭开扔在一旁的痰盂里,之后端著迅速出了屋子。
在屋外,他忍不住一阵乾呕。
许克生看到,韩二柱的后背一道伤口,从左肩一直拉到了右腰。
伤口很深,肌肉高高翻起,已经发黄腐烂,脓水混合成分不明的金创药填满了伤口。
王大锤远远地看了一眼,不由地倒吸一口凉气,
“许克生,你有把握吗?”
凭经验,这种伤基本没救了。
“试试吧。”许克生说道,“我开一个麻沸散的方子,你们去抓药。”
韩五云进来了,手里拿著一个罈子,
“麻沸散已经准备好了。”
许克生有些遗憾,本想开方子的时候做个暗记,他们去抓药的时候,药房的伙计、坐堂医能看出名堂。
没想到他们这么小心谨慎。
等韩二柱喝了麻沸散,变得迷迷糊糊,许克生开始清理伤口。
他先用烈酒冲洗伤口,將金创药冲洗了下来。
之后又用清水冲洗了几遍。
余大更已经拿著医疗包、金创药来了。
许克生算了一下时间,不过一刻钟的时间。
自己肯定还在京城,至少在外廓里。
许克生又问道:
“你们有没有生蛆的酱菜?”
“干什么?”韩五云不耐烦地问道。
“要里面的蛆。”
“你!你想死吗?”韩五云又愤怒地拿出了解腕刀。
许克生一摊手,十分无奈:
“你们想治伤,又不提供我需要的,这还怎么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