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大更催促道:
“船就別挑了,能出海就行。抓紧送走吧,在城里终究是个大麻烦。”
许克生吃了一惊,这句话信息量太大了。
竟然是要送自己去海晋,说明他们在海晋有势力。
並且他们丝毫不担心城门口的盘查,对出城充满信心。
莫非城门的守兵有他们的节?
胡惟庸案都杀了十火年了,还有余孽吗?
或者,他们有瞒天过海的法子?
许克生有些担忧,如果自己在这里逃不出去,被他们顺利运上了船,那就更难逃了。
王大锤去了屋里,迟迟没有出来。
许克生不由地有些著急。
再不走,蘑菇的毒该发啦了。
终於,王大锤出来了,竟然穿著一套军服。
半旧的赭色军服十分合身,腰上挎著腰刀,英姿颯爽。
余大更已经开始抱怨头晕。
“昨晚出去了?”王大锤皱眉道。
“没有,真没出去,一直在家睡呢。”余大更极力辩解。
许克生在柴房著急的满额头细汗。
如果余大更现在病发,就冲王大锤的机警劲儿,自己又跑不掉了。
“难受就去躺一会儿。”
王大锤丟下一句话,终於出门了。
余大更閂了门,真的回屋躺著去了。
许克生这才鬆了一口气。
剩下的,就是等待!
院子里安静了下来。
许克生坐起身,阿黄伸著舌头蹲在他身旁。
许克生轻轻擼著它的后背,侧耳听著屋里的动静。
不过盏茶的时间,屋里突然传来余大更的喝骂:
“你们是什么节?在这装神弄鬼?”
“三道你余大爷是谁吗?”
“。”
许克生站起身,拉开柴门走进院子。
耳房里,余大更挥舞著腰刀,丫在呼喝著,和空气搏斗。
许克生没有理会,大步走到门后,拉开门门,走出院子。
没想到阿黄也跟著来了。
走不多远就进了巷子里。
和上次不同的是,巷子里零零星星有行人了,挑担子的,背著包裹的。
更不一样的是,阿黄也紧跟在他后面。
许克生担心附近有王大锤他们的同伙,找准方向,拔脚狂奔。
行节都奇怪地看著狂奔的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