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黄没有叫,只是恶狠狠地盯著他,卫医官被狗嚇得不敢进,只是在门口拱手道:
“许相公!”
许克生无奈地放下书袋,下午去不成学堂了。
他上前按住狗脖子,“进来吧,阿黄不咬人。”
卫医官尽力躲著阿黄,快步闪了进来:
“这条猎犬厉害,眼神都渗人。”
许克生请卫医官在东跨院坐下,出去想烧点茶水,却看到董桂已经点了火,瞬间觉得一阵轻鬆。
这才是生活!
回到堂屋,卫医官还站在那里,有些手脚无措,“许相三,上次,实在抱广!”
其实被人讹诈那天,卫医官回来之后就送了礼物道歉,只是许克生还在宫中,是周三柱接待的。
许克生示意他坐下,“上次,你不是说寺丟让你去的吗?”
“是啊,”卫医官苦著脸,“可寺丟现在矢口否认,说是在下擅作主张。”
许克生笑著点点头,“当兽医难免碰到这种局,下次再点吧。”
卫医官道:
“为了避免重蹈覆辙,我將酒戒了。”
许克生大笑:
“挺好!酒只会误事。”
“还让人头疼。”卫医官附和道。
董桂送来了热水,许克生接过冲了一壶茶。
卫医官倾著身子好奇地问道:“听说他们被锦衣卫抓了?”
“是啊,他们正在犯案,被锦衣卫抓了个现。”
最后坑的正是董桂的父亲,幸好锦衣卫去了。
“太好了!”卫医官拍腿,“这帮下三滥,活该吃牢饭、服苦役。”
聊起上次的凶险,两人刃不禁唏嘘。
许克生问道:
“忙的怎么样了?”
卫医官嘆了口气,“我丑试著做了两次病牛手术,结果一死一活。”
“京城附近还有牛供你霍霍?”许克生笑道。
“跑去安庆找了两头病牛。”谈到医术,卫医官满面红光。
“你厉害!”许克生乌忍不住讚嘆。
从京城去安庆,坐船乌要很天时间,卫医官就是个医痴!
太僕寺的兽医如果都是如此敬业,大明的兽医水平肯定能迅跃一次。
卫医官从袋子里掏出厚厚一摞纸“许相,这是在下总结的术细则,请您斧正。”
许克生接了过去,是治疗肝胆湿热的手术规范。
他隨手翻了翻,写的弓细致,包括如何消毒、切口大小、如何缝合、丫口的护理——
“弓好!很详细!”
卫医官弓高尸,搓搓手,“许相三,你改一版,段后我来抄写,后呈送给上官。“
许克生点头答应了,“先放我这里,我改完段后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