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去拿睡袍,可是两条腿不听使唤,有些发软。
小妾急忙起身搀扶,吩咐僕人点灯,给侯爷更衣。
周德兴问道:
“是什么旨意?”
“侯爷,是口諭。”管家在外面回道。
“你这老狗!下次重要的事情要气先说完!”
周德兴骂骂咧咧地一把推开了小妾手中的官服,“拿老子常服来。”
周德兴匆忙穿好了常服,管家挑著灯笼在前面引路,一路小跑去了中堂。
传旨的侍卫已经在等候。
“口諭:著江夏侯周德兴即刻將应天府生员许克生送去东华门。钦此!”
周德兴接了圣旨,却满头雾水,“兄弟,这——陛下为何让老夫送一个生员?”
对许克生他有印象,白天还呵斥了一顿的。
难道是陛下生气了?
还是许克生有危险了?
传旨的侍卫奇怪地看看他,侯爷是装傻呢,还是睡糊涂了?
“侯爷,许相公不是给贵府治去了吗?”
!!!
周德兴嚇得魂都飞了,差点蹦起来,“你——你——你不要胡说啊!”
侍卫奇怪地看看他,拱手告退了。
周德兴一把揪住老管家,“许克生给咱们治牛了?”
他的唾沫星子喷了老管家一脸,双眼满含期待,希望得到一个否定的答案。
作为臣子,放著太僕寺的兽医不用,请太子的医生去治牛?
周德兴想一下就肝儿颤,阵阵尿意上涌。
老管家急忙摇头,“侯爷,管牛的是三管家,老奴不知道啊。”
周德兴大喝:
“將他叫来!”
老管家急忙吩咐人手:
“去请三管家来!”
周德兴急的满头汗,”別了,还是老子去吧。”
周德兴大步流星直奔跨院三管家的住处,上前一脚踹开门,野牛一般衝进了臥房。
三管家搂著小妾睡的正香。
周德兴上前一把扯掉锦被,小妾被惊醒了,看到眼前一群影影幢幢的汉子,嚇得惊声尖叫。
周德兴丝毫没有迴避,反而贪婪地看了她几眼,小妾只好蜷缩起来,羞耻地落下了眼泪。
三管家睁开惺松的眼神,“谁啊——侯爷?!”
看到是周德兴,他急忙爬起来,“侯爷——,出——出什么事了?“
看著睡眼惺忪的三管家,周德兴劈头盖脸就问道:
“你找谁治牛了?“
三管家急忙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