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嚇了一跳,“侯爷?!”
这可是侯爷爱妾的堂兄,他不敢啊!
等侯爷气头过去了,爱妾再吹个枕边风,自己还不得抵命。
周德兴血红的眼珠子看了看他,冷冷地说道:
“要么打死他,要么等老子回来打死你们两个!”
周德兴猛抽一鞭子,战马衝出侯府,迅速地消失在夜幕中。
三管家嚇得愣在当场,尿意崩了,从嗓子里挤出一句话:
“侯爷,饶命啊!”
可是周德兴的身影已经完全融入了夜色,只有急骤的马蹄声敲打著眾人的心上。
老管家一跺脚,喝道:
“將他捆起来!”
他知道侯爷的脾气,对下人说到做到。
今天三管家必须死,还是必须是打死的。
不然死的就是自己。
三管家还要挣扎,大喊,“我要见八姨娘!”
老管家阴著脸,命令手下:
“堵上嘴!”
三管家捅的篓子太大了,谁也保不了他。
甚至侯府能不能保住都不知道呢。
今晚月黑风高。
虽然有侍卫打著火把,但是视线依然太差。
周德兴的鞭子却一直响个不停,一再催促引路的侍卫再快一点。
他不敢有一息的耽搁。
要是影响太子看病,周家就彻底要灭亡了。
他现在恨死了三管家,不要说太僕寺的兽医博士,就自己府上也养了几个兽医。
为何还要从外面请兽医?
外请兽医为何当天不放走,还要扣人?
明天就好的病,看样子也不重。
为何啊?
周德兴想破脑袋也不明白,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刚才只顾著害怕,著急要出门,没有问清楚。
周德兴拿著自己的牌子一路叫门。
第一个要过的是京城的通济门。
虽然有了陛下的口諭,叫门並不顺利,核实身份都要耗时很久。
小兵报给小旗,小旗报给总旗,层层上报。
最后將酣然入梦的城门將吵醒。
周德兴急的冒烟,在城门下破口大骂,城门將才很不情愿地下了城楼,核验了周德兴的身份,听到是陛下的口諭,他才爽快地开了城门放行。
单是这一个城门,就耗费了半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