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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国公府。
蓝玉今夜睡在书房。
刚入夜就知道太子的病情出现了反覆,呕吐了一次。
本来不是大问题,但是药方有爭议的时候就是个问题了。
到底是太子的问题,还是药方有问题,他在等太医院的结果。
一夜都在半睡半醒之间,睡的不踏实。
如果是因为病情,那就太可怕了,太子不能承受汤药,蓝玉不敢想像未来如何治疗。
听到外面有脚步声,蓝玉翻身而起,披著衣服迎了出去。
是骆子英来的。
蓝玉关切道:
“这么晚了,先生怎么还不睡?你也要注意身体啊!”
骆子英跟著自己南征北战,现在也不年轻了,满头灰发,背也有些傴僂了。
骆子英摆摆手,笑道:
“学生还能活几年呢。”
两人没有进公房,抹黑在廊下坐下,没有点灯。
蓝玉没有惊动不远处值夜的侍女,低声道:
“有消息?”
廊下视野开阔,骆子英还是警惕地四周看看,才低声道:
“江夏侯刚才出城了。”
“干什么去了?”蓝玉吃了一惊,夜里叫开城门,必有大事。
“请许克生进城给太子看病。”骆子英一副哭笑不得的神情。
“这——他——许克生怎么在城外?为何老周去请?“
蓝玉满脑门的问题。
骆子英將知道的说了一遍。
蓝玉也愣住了,良久才摇摇头,“真巧啊!”
三管家要杀人,董百户求许克生救人,结果今夜偏偏太子需要医生。
骆子英却庆幸道:
“幸好三管家要打死的是一个百户,他有所忌惮,不占理的时候停手了。如果打的是一个总旗或小旗,他只怕不会停手的,甚至许克生都会被牵连。“
蓝玉微微頷首,“不过许克生安全没问题,自绑架案后,太子命锦衣卫跟著呢。”
两人感嘆了一番,周德兴纯属倒霉。
骆子英却又说道:
“他御下不严,家风不正,出这种问题不过是迟早的事。”
蓝玉微微頜首:
“他是活该!“
江夏侯的僕人很囂张,儿子风流成性,蓝玉都早有耳闻。
白天周德兴无缘无语去欺负许克生,他都亲眼看到了。
蓝玉又忍不住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