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们窃窃私语,看他的目光有些不满。
凡事不患寡而患不均,特权总能引起同伴的厌恶。
许克生快步走到自己的座位,拿出抹布准备擦擦桌凳,却发现已经擦的很乾净。
小胖子邱少达晃悠过来了,“老许,別擦了,我给你擦过了。”
“谢谢老邱!”
“你上午又没来,你可是咱们班的神话。“邱少达羡慕地说道。
许克生忍不住笑了,“邱兄,不过是请几次假,別这么夸张。”
邱少达翻翻白眼,“我年后请了两次假,被骂了两次。”
他探头看看外面:
“曹大錚去请假了,是什么远房的什么表哥结婚,我很不乐观。”
许克生岔开了话题:
“快说说上午是什么课,把你的笔记给我看看。”
邱少达一摊手,“看笔记你找老彭,他记得好。”
许克生看向彭国忠,他正在埋头苦读,耳边的热闹似乎与他无关。
邱少达俯身趴在许克生的桌子上,“老许,我知道一个小酒馆,果酒甜中带辣,菜做的也好,咱们放学后——”
眶!
前门传来一声巨响,打断了邱少达的话。
眾人纷纷抬头,是门框砸墙的声音。
一个学生怒气冲冲地进来了,眼中带著愤怒,脸上几颗青春痘因为愤怒而变得又红又亮。
“曹兄,怎么了?”
有人关切地问道。
“请假没批。”来人怒道。
“参加婚礼也不行?”
不少人回头看了看许克生,班里有个傢伙似乎想不来就不来了。
来人也看到了许克生,立刻大声喝问:
“许启明,你上午干什么去了?”
许克生拿出书袋,掏出《书集传》,下午第一节课是孟教授的《尚书》。
他似平没有听见,也没有抬眼看一眼。
这个人他认识,就是刚才小胖子说的曹大錚,咋咋呼呼的一个人,脸说变就变。
他的无视让曹大崢更加愤怒,吼声更大了,“为什么你能屡屡旷课,你凭什么?”
同学们都转身看热闹,同时他们也想从许克生嘴里知道他请假的理由,万一可以借鑑呢。
许克生开始摆放文房四宝,丝毫不予理会。
曹大錚这种人就像个巨大的婴儿,只喜欢倾泻愤怒,从不去想愤怒的来源。
许克生犹如斗牛士,他的平静、无视將曹大錚气的脸红脖子粗,简直已经声嘶力竭了o
邱少达奇怪地看看曹大錚,“曹兄,你干什么呢?別人旷课还是请假,关你什么事?“
曹大錚对著他就是一顿喷:
“我问他,没问你,关你何事?”
邱少达被气笑了,“你娃怎么跟疯了一般?”
许克生抬头看了曹大錚一眼,“是教授不批你的假,你不敢冲教授吼,就来这鬼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