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今天早晨,俺马上就回去,东西都收拾妥了。”
许克生心情十分沉重,这肯定是江夏侯的报復。
將人从繁华的京城,赶去了荒凉的边城卫所,周德兴下手够狠的。
“赵百户,你稍等一下。”
许克生返回去取了一瓶药膏,一个钱袋子。
“你们受刑的伤都没好利索,这瓶药膏重在消炎,你们分著吧。”
赵百户接过药,感动的眼圈都红了,“小许相公,太感谢了!是有两个兄弟的伤口好的不利索。”
许克生皱眉道:
“按照我说的护理了吗?”
“是的,就是按照您说的来的。”赵百户急忙回道。
许克生点点头,又將钱袋子塞给他,“路途遥远,这一贯钱就算我送给小娃娃路上买零食吃的。“
赵百户想推脱,许克生却拍拍他的手,“收下吧。等哪天我要是去了河西,咱们好好喝杯。”
赵百户当然知道这是客气话,小神医在京城如鱼得水,怎么会去苦哈哈的大西北喝风c
“小许相公,您的恩情不知道还有机会报答吗。”
赵百户对未来很悲观,河西那里战事很多,说不定哪天就埋骨沙场了。
许克生摆摆手,“你是董百户的兄弟,就是我兄弟,自己人什么恩情不恩情的,都是应该做的。“
赵百户看看左右,长嘆一口气,低声道:
“董百户只怕也要被俺牵连了。”
“他,怎么了?”
“俺听说,侯爷告状到信国公府了,嫌董百户多管閒事。”
许克生十分意外,江夏侯竟然连一个百户都不放过,竟然找到了信国公,这人真是小肚鸡肠。
赵百户又低声道:
“俺这次来,也是听说侯府的世子要报復您,来给您提个醒。”
“周驥?”
“是的,许相公。”
“那你放心吧,他一个紈絝,不值得一提。”许克生笑著摆摆手。
赵百户看他说的如此洒脱,想到圣旨半夜相召,江夏侯爷都被嚇得不轻,许相公背后必然有更大的靠山。
赵百户放心了,浑身轻鬆地拱手告辞:
“兄弟们和家人都在等俺出发,俺得走了。”
许克生跟著送出去很远,看著他一病一拐地上了路口边的一辆牛车,才返回院子。
想到赵百户刚才的提醒,许克生心生警惕。
刚才的不在乎,只是让赵百户放心出发。
一个侯府世子的能量不容小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