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克生问道:“院判,你练习了,感觉如何?”
他就很不在乎。咸阳宫门前上演的,不过是“楚王好细腰,宫中多饿死”的变种。
戴思恭直白地说道:“老夫更喜欢五禽戏。”
许克生哈哈大笑,他很喜欢院判的这种直截了当的態度,不逢迎,不作假,坚持自己。
这是一个纯粹的人。
~
东华门外,锦衣卫的马车已经在等候,许克生径直上了车。
马车轔轔,许克生现在一点困意也没有。
他盘算了最近的主要事务。
学习没有遇到什么大问题,只需要按部就班就好了。
太子的病情基本上控制住了,他自己不作死,就不会恶化,病去如抽丝,慢曼治吧。
那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赚钱。
该从哪里入手?
洪武帝禁止官员、藩王经商,但是对生员的限制更多是局限于于学业。
许克生看著窗外不断后退的房舍、道路,心中有些拿不定主意。
无论是做铺户,还是开一家小作坊,都需要有人主持,自己不能直接出面购买、搭理。
这样大家心照不宣,却又是合理合法地存在。
突然,他看到了一个包子铺,急忙跺了跺脚。
董桂最喜欢这家的包子。
马车缓缓停下,许克生拿著医疗包跳下了车。
“我在这吃早饭。”
锦衣卫的马车掉头回去了。
许克生买了两屉包子,拎著晃晃悠悠朝家里走去。
~
路旁一个锦衣年轻男子,带著几个奴僕正沿著秦淮河向东,前面不远的码头,一座画坊已经在等候。
年轻男子看到了许克生,眼睛眯缝起来仔细打量。
之后他吩咐奴僕,“你们等一下。”
年轻男子用摺扇拍打著左手掌,不急不忙地向前走,正和许克生迎面对上。
许克生没有在意,正要侧身让路,年轻男子却站住了,笑道:“许相公?许医家?”
许克生站住了,疑惑道:“兄台有事?”
面前眾人穿著红色锦袍,中等个子,长相普通,只有眼睛滴溜溜乱转,没有一点安分守己的样子。
这人面带笑意,许克生只觉得面生。
许克生不由地提高了警惕,这是谁家的公子哥?还是遇到骗子了?
年轻男子拱手道:“许相公,在下江夏侯府周驥。”
许克生恍然大悟,心中也吃了一惊。
眼前的公子哥竟然是周德兴的儿子,江夏侯府的世子。
赵百户去西北之前曾经警告,周驥扬言报復。
许克生决定先静观其变,拱手施礼:“晚生见过世子。”
周驥笑道:“早就听闻许相公医术过人,今日一见,许兄风流倜儻,令人心生结交之意。在下恰好约了数友,准备泛舟秦淮之上,不知贤兄可愿同往?”
许克生见他半文半白,文縐縐地说了一堆,只是拱手道:“谢谢世子的美意,晚生还要去上学,恕在下不能从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