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抬起头,看向沈林,那双曾经充满生机的眼眸此刻却满是迷茫与恐惧。她轻轻地点了点头,声音颤抖着说道:“是……是的,就是这里。是我们被那些妖魔当成发泄奴隶的地方。”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她的心底挤出来,带着无尽的痛苦与屈辱。沈林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双眼睛仿佛能看穿一切虚伪与谎言,直达她的内心。
他转身面向村长,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冷冷地说道:“开门。”
村长闻言,身体又是一颤。那扇紧闭的大门后,隐藏着他所有的秘密和罪恶。
一旦打开,所有的真相都将暴露无遗。
然而,面对沈林那冷冽而坚定的目光,他知道自己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
他颤抖着双手,从怀中摸出一串锈迹斑斑的钥匙,然后一步步走向供奉堂的大门。每走一步,他的身体都忍不住颤抖一下,仿佛每一步都承载着沉重的罪恶与恐惧。
终于,他走到了大门前,深吸一口气,将钥匙缓缓插入锁孔中。只听“咔嚓”一声轻响,锁被打开了。
沈林推开门,一阵浓烈的香气扑鼻而来,令人有些头晕目眩。
然而,在这香气之中,沈林却又嗅到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恶臭味,好似猪圈中扔进了肉块发酵的味道,令人作呕。
他皱了皱眉,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适感。
这妖魔竟然还特意找来胭脂水粉来掩盖这臭味吗?虽然他已经猜到这地方是用来做什么的,但此刻仍旧感觉有些荒诞和不可思议。
这妖魔竟然模仿人类的生活,用香气来掩盖臭味,真是既可恨又可笑。
沈林意识到,这所谓的使徒如果只有一人的话,那大概率就是老狗的其他儿子。
只有他们这种一脉相承的贱种,才会去模仿人类的生活,本身是畜生却自视甚高,丝毫瞧不起人类。
但又矛盾的是,他们一边保持着禽兽的本性,一边却又去学习、去模仿人类社会的运转规则和事物,只是为了更好地享受人类的生活。
他们三分人样还未学会,七分禽兽的本性却已经根深蒂固,烂进了骨子里。
沈林皱着眉,迈步走进了供奉堂。那姑娘紧随其后,而村长则战战兢兢地跟在最后。
他的每一个小动作都没有逃过沈林的眼睛。沈林淡淡开口,声音冷冽如冰:
“你如果这么想躲在后面的话,我保证把你镶进墙里。”
村长闻言,身体一僵,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连忙加快了脚步,走到沈林和姑娘的身侧,不敢再有丝毫的懈怠。
他清楚自己只能硬着头皮跟随他们进入供奉堂,没有别的选择。
供奉堂内,一股森冷的气息弥漫开来,仿佛置身于幽冥之境。
暗淡的油灯摇曳着微弱的光芒,将诡秘的阴影投射在四周的墙壁上,犹如群魔乱舞。空气中弥漫着那奇怪的香气和恶臭的混合味道,令人作呕,几乎无法呼吸。
堂中央,那张巨大的石桌犹如一座小山般显眼,上面摆放着形状奇特的器具和泛黄的符纸。这些器具和符纸上都残留着不少鲜血,有的血迹新鲜刺眼,有的则已经干涸发黄,层层叠叠。
这些器具上刻着一些难以辨认的符文,堂内有一部分的臭味就是从这里发出。
四周的墙壁上,挂着一幅幅装裱的画像。这些画像图案错综复杂,色彩鲜艳而诡异,透着一股神秘的力量。
沈林的目光落在最中央的一幅画像上,上面绘制的身影披着袈裟,端坐在盛开的莲花之上。
然而,这身影的头部却并非人样佛头,而是一只长着三只眼睛的狗头,獠牙外露,目露凶光。
虽然这画者已经很努力将这狗妖描绘得仁慈,但凶狠的面容仍无法被掩盖。狗妖的三只眼睛仿佛能洞察人心,獠牙外露,显得异常狰狞。
沈林转头对那姑娘说道:“你能认出这里面的东西都是用来做什么的吗?”
姑娘点了点头,她颤抖着手指向石桌上的器具和符纸,声音中带着一丝恐惧,一一解释道:“这……些是‘贡献’用的法器,那些符纸……是用来擦血贴在我们身上的。但是……”
她突然停了下来,眼中闪过一丝惊恐。沈林注意到她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门……开着!”姑娘的声音几乎变成了尖叫。
沈林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在狗妖雕像的底座下,竟然有一个暗门!
暗门半开着,里面传来一阵阵低沉的风声,伴随着一种莫名的腥臭,仿佛有什么凶猛的野兽被关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