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彦一脸冤枉：“我是那种人吗？”
他把那日宫里的情形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纪小曼听完，眉宇间拢起一丝担忧：“这青阳公主在宫里是出了名的刁蛮，一会你去见她，可得多些耐心。”
许彦点头应下，整理好衣衫便往大厅去了。
“公主殿下，事情的来龙去脉我都跟您说了，真不是我有意为之。”
青阳公主坐在椅子上，手里把玩着个玉佩，抬眼道：“我不管，你总得给我个交代。”
“那公主想如何？”
青阳公主等的就是这句话，身子微微前倾：“我听说你木云轩有样好东西，叫香水？不用戴香囊也能香得很特别，比那些粗劣的香料细腻多了，连你铺子里的丫头都在用？”
“确有此物。”许彦点头，“不过眼下只是试做了些，数量不多，也就够木云轩的姑娘们自己用。”
“许凌云，我也不绕弯子。”青阳公主拍了拍桌子，“你给我配二十瓶香水，要西种不同的香味。只要东西到手，你偷看我的事，咱们就当没发生过。”
许彦这才恍然大悟，合着这位是冲着香水来的。他本就没把这东西当宝贝，只是暂时也只有一种花香，他面露难色：“公主有所不知，这香水做起来费功夫，得用大量鲜花花瓣提炼。二十瓶倒还好说，只是西种不同的香味，眼下实在凑不齐……”
他顿了顿，像是让步般说道：“不如这样，我先给您十瓶，都是眼下最好的牡丹香。等过些日子我再调配些别的花样，一定给您补上，您看如何？”
青阳公主眼珠一转，十瓶总比没有强，便哼了一声：“这还差不多，限你三日之内送到宫里来！”
好不容易把青阳公主打发走，府门外又传来车马声，竟是齐王父子到访。比起公主的“讨债”，齐王显然是带着诚意来的——手里提着的礼盒沉甸甸的，一看便价值不菲。
齐王老远就笑着迎上来，熟稔地勾住许彦的肩膀，那股子热络劲儿倒让许彦有些不自在。宋宇跟在后面，对着许彦拱手行礼，三人一同往大厅走去。
“哈哈哈，凌云啊！”齐王的大嗓门震得人耳朵发响，“你那药真是神了！我用了几日，身子骨像是回了十几年前，这几晚啊……”他挤眉弄眼地笑，“那些婆娘们的叫声，隔着窗都能惊着雀儿！”
许彦听得脸颊发烫，干咳两声：“有效果就好，有效果就好。”
到了堂厅坐下，丫鬟奉上新沏的雨前龙井。齐王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咂吧着嘴道：“尤其是那贴脐膏，我给几个老伙计试过，个个都竖大拇指，说比当年西域来的奇药还管用。”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啪”地拍在桌上，“这里是五千两，你再给我备十份——每份都要一瓶贴脐膏，一瓶铁钩丸，尽快！”
十份？许彦心里一惊。每份五百两，这简首是捡银子一般。看来这富贵人家为了这点事，是真舍得下血本。他脸上堆起笑：“好说好说，我这几日就给您配齐，保准耽误不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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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王又凑近了些，声音压低了些，带着几分神秘：“另外……凌云你这儿，可有女人用的药？有的话先配两副，我让宋宇下次来取。”
“不知齐王要何等功效的？”许彦问道。
齐王脸上竟泛起几分扭捏，搓着手道：“就是……有没有那种能让人双美不倦，或是……紧窄如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