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
听傅徽之应了,张安才松手离去。
傅徽之又对捕吏说道:“劳烦引我等去那三口之家。”
捕吏伸手:“郎君请。”
路上傅徽之又问:“敢问这三口之家的丈夫唤何名?”
“李二牛。妻杨氏。”
捕吏又说了一些这夫妻二人的事。
说话间便到了李家篱门外,傅徽之伸手叩门。
不久一个年可三四十的男子开了门。
言心莹见此人蓬头垢面,衣裳秽污,意甚不喜。
男子打量他们片刻,问:“你等是何人?”
傅徽之问:“可是李郎君?”
“是又如何?你是谁?”
“某是县尉门客,县尉托我等来询问一些事。”
李二牛将头伸出来,怒道:“今日查这个,明日查那个,还让不让人过日子了?”
捕吏上前举起鱼符:“平民有助县衙办案之责。你欲违抗?”
李二牛看着几乎贴在他脸上的鱼符,又默默缩回了头。“罢了罢了。说好了,这是最后一回了。进来罢。”
进屋坐定后,傅徽之开口:“李郎君以何为生?”
李二牛翘着腿:“不是同县尉说过了,祖上余财够我挥霍。”
言心莹忍不住插话:“不为孩子考虑么?”
李二牛一脸无所谓:“她要钱,自己去佣工。”
言心莹心想,此人还当真是自私。
傅徽之又问:“家中钱财都在你处?”
“是啊。”李二牛脚快翘到天上去了。
“你妻要用如何?”
“要用给她一些便是了。她看上我的钱才跟我,我若将钱给她,她就带着孩子走了。”
言心莹忽然意识到傅徽之每一问都有深意。他看似在问李二牛,其实也在探问其妻。不难看出李二牛是个颇自私的人,若他管着钱财,给他夫人钱时大抵也不会多慷慨。那杨氏极有可能短钱用,从而惦记上了张安家的钱。
傅徽之叹口气,道:“那李郎君平日是都在家么?”
“在啊。”
“刘氏死时,你为何不在?”
“不是说了我进城领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