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夫等了好久……”景玉珑揽着江念的后背,手掌从后面虚虚的握住她的脖颈,低头吻她的发顶,呼出的气息都是冰的,“怎么现在才来?”
刚才他说第一句话起,江念就觉得他的声音沙哑得不正常,还以为是寒潭的作用,直到景玉珑解释完,她才明白过来对方这是在借用寒潭水压制体内夺魂花的毒素,他的声音不是哑了,而是正在十分辛苦地隐忍。
……那只传信的纸鹤送出去还不到半柱香,景玉珑却觉得过去了很久。
他的神智已经被花毒扰乱了。
江念试探地用手指拂去粘在他脸颊上的湿发,那双银灰色的眼眸里面有她的影子,清冷又带了点迷茫,任由她的手指在自己脸上触碰,看上去竟然有些……乖巧?
这个想法让江念一愣。
景玉珑抓住她的手指,放在唇边吻了吻,“怎么不说话?”
江念咬住了嘴唇,在这一刻,突然比任何时候都要嫉妒慕挽霜。
高高在上的清珩仙君,灵龙宗老宗主最为得意的亲传弟子……与慕挽霜在一起的时候,却会收敛起所有的冷霜与锋芒,每时每刻都用这种温柔的眼神看她,亲昵地亲吻她的手,任由她触碰他身上任何想触碰的地方么?
……慕挽霜本来就是景玉珑明媒正娶的妻,也是景玉珑心里喜欢的人。
他们早就连更亲密的事都做过了。
江念的理智在一瞬间被嫉妒烧成了灰。
她心中的明月,早就为另一个人所有,将所有的温柔全都交付给了另一个人。
她的明月与她无关。
“……”
如果她是慕挽霜就好了。
江念不止一次这么想。
怀里的人一直没有说话,景玉珑虽然有些不解,却没有把这一点放在心上。
夺魂花的花毒点燃了他的欲望,也一并蚕食着他所剩不多的理智,江念柔软的身体靠在他怀中,无疑是往快要脱离掌控的理智上又添了一把火。
景玉珑的拇指摩挲着江念的颈侧,呼吸逐渐变得粗重,一个人的时候还能勉强克制的情毒忽然间变得难以掌控,转念一想,他名正言顺的妻子就在这里,又何须再辛苦自己去隐忍克制?
于是捏着江念的下巴低下头,凭感觉循着她的唇舌而去,略有些粗重的呼吸靠近江念的脸。
在景玉珑的唇落下之前,江念忽然捧住他的脸颊,踮起脚主动送上了这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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