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有火光,就愿意向上
2013年,在实现了自己的财富自由之后,我终于找到了自己人生发展的方向——成为一个终身创业者。
当时身在美国的我放弃了考入法学院、毕业后在美国工作的想法,转而开始寻找创业机会。那时对比特币和以比特币为代表的电子货币浪潮、区块链技术趋势很着迷,所以,我将创业的方向锁定区块链和电子货币。恰巧一起玩比特币的几个朋友劝我去新成立的Ripple试试,因为Ripple在原有比特币的基础上,做出了很多电子货币和区块链商用的创新。在他们的建议下,我跨越整个美国,从费城来到旧金山的湾区,成为了Ripple最早期的员工之一。
不得不说,上班第一天,我就被深深震撼,或者说惊吓到了。因为我们的CEO-ChrisLarsen说,要做就做全球市场。
这么大的事情,想必得拿出不少钱才能干吧?毕竟我们公司在加州旧金山湾区,这个地方光租金我一个月就要付2500美金。
我去问了CEO,CEO告诉我还真不是,我们总共从Google拿了450万美金,仔细算了一下,以我们公司的烧钱速度,在加州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即便我们所有员工都坚持领虚拟货币降低成本,一共也就只能坚持12个月。
当我把这个残酷的事实告诉CEO时,他跟我说:"Justin,如果我们这么多有意思的人凑在一起干一些伟大的事情,12个月后,我们公司至少因为干了一件伟大的事情而倒闭,而不是死得庸庸碌碌,无人问津,是不是?”
努力伟大,就像你不想这份事业12个月之后倒闭那样努力。
努力伟大,就像你思考12个月后你的墓志铭上要写些什么。
努力伟大,就像你思考12个月后要给世界留下些什么。
毕竟我是一个老给别人写鸡汤的人,这碗鸡汤我不喝,只能端着,半信半疑。希望能以我靠谱的工作,把公司不靠谱的理想变得靠谱起来。
谁知道更劲爆的事情在后面。
工作了不久,CEO把我叫到办公室,我刚坐下,屁股还没热,CEO就跟我说:"Justin,我们要做全球市场,你不错,最早进公司,也是中国人,我派你去负责中国市场,好不好?”
要知道我们公司当时只有不到20个员工,“天使轮”刚融资完,性命不保前途未卜,难道就要做国际市场了?这不都是那些在纳斯达克敲过钟、在华尔街路过演、和高盛摩根士丹利谈笑风生的人才有资格做的事情吗?
我回头看了一眼我们公司这一群人畜无害、正在埋头写代码、中午都不知道该吃什么的Geek们,他们要是被丢到中国,前三天估计就得饿死一半。要知道,全公司搞商务的就我一个人。
聊下去我才知道CEO的宏图伟业,他已经在澳洲、欧洲、美洲全都找了人,打算大干一场。敢情地球有多大,梦想就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
“那办公室在哪儿?”
“自己想办法。”
“那有人跟我回去吗?”
“就你一个人。”
“有多少预算?”
“公司先给你报销一张回中国的机票。”
这简单的对话结束后,我这个没有一兵一卒的大中华区首席代表就踏上了回国的旅程,踏上了布道价值网络、颠覆全球清算系统之旅。
当时完全是懵的,现在想想,这种单枪匹马的感觉还挺酷。
走出办公室的门,我跟管风险的Greg聊天,他和我说,这就是美国的硅谷文化,尤其是互联网圈子,永远默认的就是全球化。
美国的互联网圈子,没有所谓的全球化,因为没有一家美国公司建立是为了做美国市场的。任何一家公司,从第一天开始,就是为了做全球的市场。
任何一个美国创业者,从第一天起,就认为这个地球是自己的舞台,中国、印度、南美、欧洲、非洲,这些人口众多的地区从第一天起就是需要去尝试占领的。
这让我感到汗颜,在我眼里,“全球化”都是世界500强、阿里巴巴、腾讯、百度才需要考虑的问题。
实际上,在硅谷待得越久,我越能感受到这种“全球化”长在基因里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