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选择,重新发现自己
创业4年来,我最大的一个体会便是,创业是成年人的游戏。
为什么说是成年人的游戏呢?
就是说,创业可能比任何工作都需要一个人具备成年人的能力。在创业中,没有人会因为你失败了来安慰你,也没有人会因为你成功了来鼓励你。
工作中的困难往往比你想象中的还多得多,你设计好了产品,却无法将它建造成型;有了成型的产品,却无法有效推广;推广出去,却无法做好购买转化;做好了购买转化,却没有办法进行数据分析。
更重要的是,从此之后,你被丢向了市场经济的荒原,从此是死是活,全凭自己的力量。尤其我是从学生时代直接踏入创业门槛的人,对这个现实体会得尤为深刻。
不过想想,在这样的环境下还能生存下来,创业还是件蛮炫酷的事情嘛。
创业时最大的体会便是,这个世界的“幼稚儿”实在太多,“幼稚儿”就是指那一类年龄上已经完全成年,但是始终是婴儿行为模式的人。
有男女朋友吵架心情差就不想来上班,还不许HR扣工资的人。
有每天起早贪黑最后一个才走,虽然工作干得一塌糊涂还要求老板必须涨薪资的人。
有每天必须坐一万五一把的椅子,出差坐飞机必须要头等舱,否则没心情工作的人。
有每天心情不好,宝宝不开心但宝宝不说,老板要把我哄开心了送上奶嘴,才愿意开工的人。
有老板你好像过得比我好,宝宝不开心,老板你有很多钱你为什么不分点给我,宝宝要哭了的人。
而一个真正要在创业上,甚至工作事业上有所作为的人,第一件事情就是选择成人,真正成为一个成人。
选择成人
怎样才是一个真正的成年人呢?
我认为真正的成年人只有一个标准,就是他能否自由地做出选择,是否明白自由选择的代价,并为这个自由的选择愿意承担责任。这是判断一个人、一个群体甚至一个国家成年与否的唯一标准,也是我们判断某个人是否真正具有理性的重要标准。
成年,是与年龄毫无关系的。如果有一个小孩,5岁的时候他就想通了这一点,那么他5岁就算成年了。如果有一个人75岁还没明白这个道理,哪怕他儿孙满堂,也只是一个没有完全成年的“幼稚儿”而已。
因此,每个人最终都会有一个真正成年的时刻,而这个成年时刻,需要每个人从内心深处加以铭记。
我“成年”于1999年。那一年,父母将9岁的我,从广东惠州送到了武汉学习围棋。
在此之前,我的学习和生活都有父母的陪伴。而三年级的一天,我在看《家庭》杂志(确实有点早熟),当期有一个专访,我印象很深,讲的是围棋神童常昊,现在已经是世界冠军的常昊九段。
我当时知道了常昊的老师是棋圣聂卫平九段,当时的聂卫平在武汉的一家围棋学校担任荣誉校长。
因此我毫不犹豫地向母亲提出,希望到武汉去学习围棋。
我记得当时我妈给我的回答是:“宇晨我支持你到武汉去学习围棋,但是你要想好,你去武汉就要完全脱离父母,一个人生活。你愿意吗?你受得了这个代价吗?”
经过仔细考虑,我最终回答,我愿意。
这时候就要感谢我父母的惊人执行力,他们真的帮我联系好了学校。一切准备妥当之后,给我买好了机票,把我送到机场。一个空姐带着我这个无人陪伴的儿童抵达武汉,学校派了老师来接我,从此我就开始了孤身一人在武汉3年的学习生涯。
第一天到学校,欢声笑语的白天结束后,我一个人躺在**,瞬间悲从中来,在被窝里哭成狗。现在想想,这对一个9岁的从来没有离开过父母的孩子来说,太正常了。
我边哭边想,这是不是我自己的自由选择呢?答案是确定的,那我就应该勇敢去承受这个选择所带来的一切,无论是新鲜有趣的生活,还是远离父母的孤独无助。我不敢让舍友发现我哭,只好强忍悲痛,裹在被子里啜泣,等哭累了才能慢慢睡着。
这便是我成年的标志,尽管当时我才9岁。但是因为我会自由选择,知道自由选择的代价,同时愿意为自己的选择承担责任,我在9岁那年成了一个真正的成年人。
这种自由选择的时刻,对于每个人来说,都是值得一辈子珍藏的,因为这是你被赋予第二次生命的时刻。之前的你可能只是一个普通的生物,而你开始自由选择与承担责任之后,一切都不一样了。
安·兰德在《阿特拉斯耸耸肩》中写到,“人类被称为是理性的生物,但合理性是取决于他的选择。人应该要成为人,他必须重视他的生命的价值,他必须学着承受它,他必须去探索生命的价值观念并实践他的长处,这一切,都应由他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