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的话刚落音,几辆开着远光灯的车从远方开到了他们面前。
沈溪看清以后才发面前面带路的是个的士,后面跟着一辆警车。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从警车上下来一位穿制服的警察已经站在沈溪他们的车外。
“谁被抢劫了?”警察站在窗外朝车内看了看。
带警察过来的的士司机看了看后面的肖季言,一脸委屈地指给警察说:“他。”
司机说的语无伦次,肖季言却淡定如初。但沈溪却完全淡定不了,她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肖季言:“抢劫?什么情况?”
警察也认真地看着肖季言:“这位先生,你人没事吧?匪徒有没有对人身进行伤害?你损失了多少财物?还要麻烦你和我们去警局做一个笔录……”
从警局做出笔录出来,已经深夜一点多了。
沈溪这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原来肖季言深夜打了的士出门想到山顶看看月亮,但他又不太熟悉C市,就和司机说哪座山都可以。司机一听发现肖季言说话还带点外国口音,便想随便糊弄他一下。他开了一天车也比较累,想拉他去比较近一点的后山。为了更快到达目的地,他特意走了一条很少人知道的小路。
司机怎么也没有想到,小路不但小,还有人拦路。
几个壮汗提着钢管逼他们停车。壮汉们见肖季言穿着品味不错,直接把他拖下车要抢劫。司机见到这情况,一下子就慌了,脚下一加油门一溜烟就跑了。
独留肖季言一个人面对几个手握钢管的壮汉。
接下来的情况,警察有点不相信,沈溪也有点不相信。但肖季言就是这么和警察说的。
按肖季言所说,壮汉搜出了他的钱包和手机,他没反抗,知道他们就图点钱财,便任由他们拿去了。但他们非要抢走他手上的手表,肖季言不肯,于是两伙人——不,准确地说是一对四便发生了强烈的挣执。
而挣执的结果是,几个壮汉屁滚尿流地跑了。
打跑壮汉以后,才发现钱包被他们抢走了,手机还在路边,肖季言就捡起来给沈溪打了个电话……
“还三下两下就把把几个手握钢管打得尼滚尿流……你以为这是拍电影呢?”面对肖季言的描述,警察是这么问他的。
肖季言也没有过多解释,只说了一句话:“我是跆拳道黑带。”
警察:“……”
沈溪:“……”
虽然警察不太相信他的描述,但他毕竟是受害者,警察也没有多说什么,只说了有消息再通知他就放他走了。
“肖先生,你刚刚……真的不是在吹牛逼?”走出警局,沈溪还满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总觉得今晚的经历有点玄幻。
可惜肖季言直接无视她。
“好,就算你说的是真的,遇到抢劫了,你怎么不报警?”
“也没损失什么,何必给警察添麻烦。”
“……”沈溪很无奈,“那你怎么喜欢给我添麻烦?”
“什么?”
“没事,肖先生你没事就好。”沈溪一肚子疑问迫不及待问出出,“那可不可以告诉我,什么手表,对你这么重要?连命都可以不要?万一你打不过他们呢?你有没想过这个后果?”
“……”沈溪很无语,“好,这个问题你可以不说,但有一点我特别不明白,你不说我不会放过你的——你可不可以告诉我大半夜的,你为什么非要找个山顶看月亮?家里不能看?”
这个肖季言倒没无视,但他的答案却让沈溪相当无语,因为肖季言说:“家里不够高。”
“……不够高?看个月亮还要站高一点?大哥,你可不可以告诉我这到底有什么讲究?”
肖季言没有说话,沈溪以为他又要无视自己正郁闷该怎么办时,才忽然听到肖季言看了看自己的手表,声音淡淡地响起——
“今天是我母亲的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