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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是对谢执说的。

谢执谢了恩,原地由跪而站,却也无处可去,平白显得愈发伶仃。

顺安帝恹恹道:“你说的冤情,朕自会着人查明,给你一个交代;但欺君罔上之罪,即便有功,也不好功过相抵。”

“臣自知有罪……”

顺安帝不耐烦地打断道:“今日是元旦宫宴,本不该谈论这些。念你有功,还是从轻发落,年后自去领二十廷杖罢。”

“谢陛下。”谢执应得干脆,几步开外的宁轩樾却呼吸骤紧。

廷杖颇有讲究,轻重全在施刑人一念之间,但再雷声大雨点小,毕竟也是整整二十杖,饶是健壮男子也得吃上一番苦头,更别提元气大伤的谢执。

他尚在揪心,那边顺安帝已继续打发道:“崔毓,此案就交由你来审理。”

落后几席处站起一个年轻官员。他皮肤甚白,整个人如同早春将融未融的一捧薄雪,淡漠地行礼领命。

“至于你……”顺安帝目光重新回到谢执脸上,粗眉皱得更紧。

谢岱究竟谋反与否,这个答案其实已无太大意义。

反正拖到如今,谢家死得死散得散,纵使平反冤案,黄泉之下的亡魂也不会重返人间。世事滔滔奔流,放眼人世间,又还有多少人刻舟求剑,在意这些业已褪色的善恶忠奸?

因此“回魂”的谢执是个棘手的麻烦。

顺安帝犯难了一阵,忽然想到什么,紧皱的眉毛舒展几分,“璟珵,我记得当年是你负责修缮谢宅?”

闻言众人皆是恍然。

也对。靖戎令后谢家本该回京,端王领了建宅的差事,从中捞了多少油水不好说,起码面上是尽心竭力,踏遍永平城寻了块好地,天天早出晚归地到场监工。

可惜战后,朝中着实兵荒马乱了一阵,那处宅子也就这么撩了荒。

如此想来,登闻鼓下的控诉愈发站不住脚。那阵子端王忙着修谢宅,哪有心思谋害忠良?若要贪墨,兴建宅邸的油水还不够他挥霍?

群臣若有所思。宁轩樾艰涩道:“是。但那处宅子空置两年,一时之间恐怕不便住人。”

顺安帝的眉头又皱了回去。

谢执立于鸦雀无声中,好像眼下的僵持同他无关。

出人意料的是,齐洺格陡然起身开口:“皇上,臣妾斗胆,有个不情之请。”

清凌凌的声音落在大殿之中,霎时间所有目光都聚集到头次露面的“端王妃”身上。

“臣妾在兰恩寺时,听大师说起救治一位重伤者的经过,今日方知是谢小将军。我跟着大师学到一点岐黄之术的皮毛,不如……让谢小将军暂住在端王府,这大过年的,也有个照应。”

顺安帝一言未发地盯着她,似是要从她脸上寻出什么端倪。

齐洺格坦然静立。

倒是陈太后率先颔首,神情间颇有嘉许,“佛者仁心,哀家看这样挺好。”

话说到这份上,顺安帝便顺着她道:“那便如此罢——宫宴耽搁太久,朕也乏了,谢执,你的官职和廷杖都年后再议。诸位散了吧。”

群臣纵有满肚子话,眼下也都得憋着乖乖散席,嘴上说着“皇上圣明,大衍兴盛”,心里头想的却是:新年伊始便生此乱,恐怕不是个好兆头。

各怀心思的目光目送谢执登上端王车驾,驶出宫门。

车内,谢执与宁轩樾各占一边,一个偏头看着紧闭的车窗,一个直勾勾盯着对方不放,齐洺格夹在中间,左右打量两眼,机敏地闭上嘴。

她母亲是扬州人氏,过世前常带她回娘家小住,说一句看着谢执长大也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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