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的女人,恨不得浓妆艷抹,爭相斗艷。
这么一朵清水白莲,看得皇帝,又有些慌神。
他道:“昨夜既跑了,今夜为何又来?”
换做从前,婉棠还会跑。
可是此刻,她要引起皇帝的注意,惹得他的怜惜。
婉棠握著髮簪的手,颤抖著,不肯放鬆。
被刺出的血洞,此刻也正在往外淌血。
柔柔弱弱的苦笑,恭恭敬敬地磕了头:“您是万岁,奴婢自然不敢反驳了您。”
“可奴婢自小便懂得一个道理,身为女子,当从一而终,一生只许一君。”
她说得不带一丝犹豫。
男人,大概都是喜欢这样吧!
谁想楚云崢却从鼻间传来一声轻哼:“那是朕,耽搁你了?”
一个就连第一次都没有的女子,何来一君之说。
若是个自爱的,又怎么没有落红?
婉棠神色淡定自如,並未有丝毫慌乱。
仿佛是那夜间盛放的曇,纵然一瞬惊华,也要独自盛放。
所以,她笑得洁白无瑕:“所以,我寧死,再不许任何人家为妻。”
婉棠握住的髮簪,又紧了紧。
楚云崢靠在水池边,盯著她的双目,太多锐利。
“罢了!”楚云崢靠在水池边:“既如此,回你的宫去,伺候你的主子。”
【这是要赶婉棠走啊!不行,离开了皇帝,出去就是一个死。】
【婉棠,你要留下,必须留在皇帝身边。】
【要是这会儿说第一次是给了皇帝,皇帝铁定不信。】
【依著如今许洛妍的宠爱,以及许家的战功,就算知道了,皇帝也会睁只眼闭只眼。】
【是啊,毕竟哪个男人能够承认,自己连床上的女人都认不清。】
【更何况,没有证据。皇帝和许洛妍都睡了十年了,怎么证明许洛妍不是第一次?】
婉棠分析弹幕的话,心中暗暗盘算著。
躬身说:“皇上,奴婢的郎君,是您。”
“至於落红……”
婉棠苦涩一笑,编织了一个谎言:“倒是为海棠,增添了一抹顏色。”
楚云崢从水中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