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误会,都是误会。”王静仪的声音满是悲呛,如今女儿就要被处死,她虽慌乱,却不慌乱,只是磕头。
更是惊喊了一句:“皇上,臣妇代元帅向皇上磕头请罪。”
楚云崢脸色瞬间难堪,回头,看向王静仪,声音透著寒气:“许將军倒是神通广大,即远在北漠,朕也得必须接受这份谢罪?”
他似在笑,笑容未达眼底,也令人寒。
王静仪临危不乱,有条不紊地说:“养不教,父之过。贵妃无知闯祸,便是臣妇和元帅的罪过。”
“还请皇上责罚。”
刚才还能討论几句人,此刻全都噤若寒蝉。
楚云崢笑了笑,再道:“夫人既说贵妃无知,难道贵府从不教导女训?”
“当真要教导的,只是兄妹情谊,臣妇便没当回事。”王静仪鼻子上有著一层细密汗珠。
看向身旁的容夫人,感慨道:“我们两家的確交好,容若幼时也一直与我家两个儿子一起读书,关係亲密。”
“瞧著几个孩子当真投缘,我们两家一商议,便在研儿十二岁那年,两家结为亲家,认了乾亲。”
“两家的孩子便是一家,以兄弟姊妹相称。”
对比著王静仪的淡定,容夫人则要慌乱得多,一个劲地擦著鬢边汗水,瞧著被侍卫压著的容若,泪水止不住地涌出,哽咽著点头:“是。”
“都是真的。”
楚云崢从鼻孔发出一声冷哼:“如此说来,倒是朕小见了?”
“自是贵妃乱了分寸,如今已是皇上的妃嬪,纵然是哥哥,也应当保持距离。”
“哎!也怪臣妾,自小便教导他们手足情深。容若也算许家的儿子,瞧著许家男丁均远赴北漠廝杀,这才放心不下这个妹妹。”
“关心则乱,才闹出这般乌龙。”
楚云崢的面色,沉得厉害。
萧明姝脸上的温柔,也几乎快要掛不住了。
婉棠的手狠狠地掐在了肉中,对王静仪的恨更烙在心口。她出现得实在太不时候了。
好一句兄妹情深,好一句关心则乱,竟硬生生地堵住皇上的嘴。
萧明姝在旁缓缓劝说:“皇上,原来事实真相竟是如此。容家世代功勋,许家亦是满门虎將。两家能结合,自然是好事。”
“只是贵妃大可说明真相,私相相授,白白叫人误会。”
皇后的话,一句句敲击著楚云崢的耐性,手中佛珠捏得啪啪作响:“没规矩!”
“简直有辱皇家顏面。”
“皇上。”又是一声颤音,跪下的是兵部大臣容青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