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要怪就怪苏言辞唄,婉棠那么信任他,转头就將书信从王公公手中扣下来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可惜许砚川被送去北境的时候,还处於昏迷之中。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一个熟悉的人了。】
婉棠闻言,心如刀绞。
她一直以为,许砚川已知真相,即使心有疑惑,也该多少有些防备,没想到什么都不知道。
王公公是负责出入宫廷採办的人,婉棠使了不少银子,才让王公公答应送信。
可是……
婉棠盯著手中被揉皱的信笺,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苏言辞。。。。。。
她胸口剧烈起伏,眸底翻涌著冰冷的怒意。
他凭什么?
凭什么拦她的信?
凭什么插手她与砚川之间的事?
越想,那股怒意便越烧越烈,几乎要將她理智焚尽!
“主子。。。。。。”李萍儿担忧地递上热茶,却被她一把推开。
“备轿!”
她猛地起身,袖摆带翻了案上的砚台,墨汁泼洒一地,如她此刻翻搅的心绪。
连带著这几日写的一堆救灾录也一併落在地上。
李萍儿慌忙抓起狐裘追出去:“主子!外头风雪正紧,您要是有什么事情吩咐奴才们去办便可。”
话音未落,婉棠已掀开帘子踏入风雪中。
寒风裹著雪粒子迎面扑来,颳得脸颊生疼,她却恍若未觉,径直朝宫道走去。
李萍儿撑著伞追上来,急声道:“至少,让奴婢陪您一起去!”
婉棠脚步一顿,缓缓回头。
风雪中,她的眼神沉得可怕,如同刀子,一寸寸刮过李萍儿的脸。
“不必。”
两个字,冷得刺骨。
李萍儿怔在原地,眼睁睁看著主子带著小顺子消失在风雪里,手中的伞“啪嗒”一声掉在雪地上。
这是婉棠第一次,拒绝她的跟隨。
李萍儿眼神之中全是错愕,不敢相信这竟然是从婉棠口中说出。
也有些微微的颤抖,难道说,她出了什么紕漏吗?
小顺子略微意外,小心看了婉棠和李萍儿一样,立刻举扇追隨。
跟在后面小心翼翼地问:“主子,这是为何?”
婉棠语气带著意味深长:“每个人都需要一点,自己的空间。”
养心殿外。
积雪没过了台阶,婉棠的绣鞋早已被雪水浸透,脚趾冻得发麻,可掌心却全是冷汗。
殿內传来“砰”的一声巨响,接著是瓷器碎裂的脆响,连带著楚云崢震怒的低吼。
“一群废物!”
风雪中,那声音显得格外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