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怎么会晕倒,怎么会见红?”
“朕再三叮嘱,对待婉嬪定要格外小心,你们这些狗东西,都是干什么吃的?!”
帝王声音里压著雷霆之怒。
惊得小顺子跪地,抬手就朝自己脸上扇去。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惜棠院一眾宫人也是嚇得不轻,齐刷刷跪倒一片。
”皇上!”婉棠急急撑起身子,却被楚云崢一把按住肩头。
谢太医连忙上前:”陛下息怒,娘娘虽见了红,但胎象已稳,好生將养便无碍。”
楚云崢紧绷的下頜这才稍稍放鬆,指尖抚过婉棠苍白的脸颊:”朕信得过谢太医的医术。”
声音已柔和下来,却还带著微微的颤,”只是突闻此事,实在是担心得很。”
他忽然收声,转头看向窗外。
养心殿的方向隱约还有爭执声传来,想必是那些大臣们还在吵嚷。
楚云崢的眉头,微不可见的皱了一下。
对小冬子说了句:“今日幸亏小冬子机警,不顾一切前来稟报。”
“否者,你和孩儿若有好歹,让朕如何心安?”
李德福闻言立刻跪在地上,忙说:“是奴才管教不力,这就狠狠地罚他。”
“罚?”
楚云崢眼角余光瞥了李德福一眼,眼中藏著令人难以琢磨的深意。
意味深长道:“朕说,赏!”
“以前朕还没发现,他倒是个机灵的。日后,便让他去殿內伺候著。”
“可是,皇上……”李德福还想爭辩。
楚云崢冰冷眼神落下:“朕的决定,你来置喙?”
李德福嚇得一个激灵,忙磕头告罪:“奴才不敢,奴才著手安排。”
“皇上,是臣妾不好,让皇上竟然丟下朝堂,来这儿。”婉棠轻声道。
”不管他们。”楚云崢竟孩子气地哼了一声,伸手替她掖了掖被角,”一群老狐狸,吵不出结果。”
他指尖无意触到婉棠冰凉的手,眉头一皱,直接將她双手拢入掌心暖著。
帝王的威严还在,可那小心翼翼的动作,却像个心疼妻子的寻常丈夫。
婉棠心头一暖,真的有太多的时刻,婉棠都会有一种心动的感觉。
可想到许砚川还生死未卜,又不禁神色恍惚。
”棠棠?”楚云崢敏锐地察觉她的异样,俯身凑近,”可是哪里不適?”
“亦或者是,你在担心什么人?”
话音之中,透著一丝怀疑,握著婉棠手,也隨之紧了几分:“有什么告诉朕,朕自会为你主持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