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突然这么问？”姜林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动作。
他不认为林悦是那种悲观主义的人，从她用编织术卖丝袜都要活下来的行为看，应该是那种比较积极的性格。
“我就是觉得……我们太渺小了，就像是某些存在的玩物，我们都是这个游戏里的棋子。”
“它们可以对我们予取予求，而我们甚至不知道它们的存在。”
……
听了她的话，姜林一时间竟无法反驳。
確实，相对那些高阶者或是所谓的神，他们这些求生者可能只是玩具。
就像蓝星上某些大人物將底层视作消遣，都是同样的道理。
他们从未变过，哪怕进入了神秘的迷雾世界，掌握了超凡的力量，也依然在某些存在之下。
只是曾经的大人物如今已经和他们在一个起跑线了而已。
但这並不能改变他们依然处於『被支配这一层次。
事实確实如此，但是……
他们就不活了吗？
仅仅因为被支配，被玩弄，就要放弃挣扎，苟且认命？
在蓝星如此，在这个世界依然如此吗？
……
“呵。”
姜林缓缓吐出一句轻笑。
作物已经收完，他面向林悦，没有多余的表情，就好像在说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
“我不管那些……我只知道，以渺小启程，依然可以选择宏大结束。”
“世界要玩弄我，我就异化这个世界。”
他说完淡淡一笑，好像没有將这事放在心上。
“你只管见证，诡雾秘会，是如何立於天上！”
……
十分钟后。
林悦出了铁堡，转头，看著那诡异如触巢般的铁堡，有些愣神。
姜林给了她4000晶石、18个防护核心、3个晶核，让她统筹所有庇护所升级5阶。
这些以前她想都不敢想的材料，这次直接获得了一堆。
想到姜林说的话，她突然自嘲一笑。
是啊，她为什么要想那么多呢？
他们本就渺小，何必在意当下是否被支配？
谁不是一样，就算是星球，不也处於宇宙的支配？
宇宙也会受到另外的制约……当然那些都不是她该操心的，这次確实是她杞人忧天了。
摸了摸肚子，感受到某种能量的匯聚，她放鬆不少。
也许……她存在的意义，就是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