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了很久了。
没进来，也没走。
门帘被掀开一条缝。
董艺海的脸露出来。
只一眼，就收回。
眼神很冷。
刘秋宁没动。
他知道刚才那句话，不能说出去。
说了，他就活不到天亮。
李德智依旧守在丹墀下。
他看到董艺海从偏殿出来。
两人目光撞上。
董艺海微微摇头。
不是拒绝，是警告。
李隆基终于开口。
“守德。”
“臣在。”
“带你的兵，守住宫门。
任何人，无诏不得出入。”
“遵旨。”
李德智抱拳，转身就走。
他走出大殿，迎面撞上一队甲士。
领头的是个校尉，佩太平公主府印绶。
“奉公主令，入宫护驾。”
那人说。
李德智拔刀出鞘三寸。
“陛下有令，闭宫。”
“你敢拦我？”
“我不敢。”
“但我敢杀你。”
刀光一闪，落地。
是那人的腰牌。
被削成两半。
李德智盯着他。
“现在，你还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