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炙热从他的身旁传来,他的手腕被紧紧箍住让他无法逃跑,紧接着是一阵天旋地转,他被一头猛兽按在了床上。
蒙山川什么也看不见,黑暗让他的触觉变得敏锐,他知道压在他的身上是江笠。
“江笠?”
江笠正准备痛下杀手,可偏偏,良好的夜视能力让他看清了身下这张脸。
他看起来很干净。
被江笠压得头发微乱,但眼神却很干净,像是雨后的青竹,或是大雪后雪层上的一串梅花脚印。
江笠的心口被撞了一下。
他意识到了这一点,开始恼羞成怒。
他急切地呼吸着,好像正受什么情绪困扰,正在进行剧烈地挣扎,然后他终于做出了决定。他一口咬住了蒙山川的脖子。
咬住了猎物的脖子。
他的动作很急躁,也很粗暴,每一口下去不像是生涩的亲吻,更像是撕咬,像是对他身下这个人有着深仇大恨一般。
蒙山川想把他推开,却只碰到一具滚烫的,年轻的身体,像是烙铁一样几乎把他烫得缩回手。
“干什么?不是你自己要花钱让我来*你的吗?”
“还给我下药。”
对方声音沉沉,全是不耐烦和轻蔑,“怎么,现在害怕了?”
小姐在这个副本里的长相有点像是E级副本青森私立男子高中里的方奇,又比方奇的戾气更重。
一脸桀骜不驯,右边眉尾后面被刀切了一条。身体像豹子一样拱起,年轻的肌肉绷地紧紧地,像是随时要扑上来咬断他的脖子。
蒙山川意识到小姐又一次失去了记忆,他们之间应该是产生了误会,他从那密不透风的野蛮亲吻中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不,等等。”
江笠盯着他,空气沉默了一瞬,他说,“晚了。”
这么说着,他禁锢着猎物的手用力一收,就这样贯穿了这位尊贵的贵族。
他打量着对方因为痛楚而微微屏住的呼吸,冷笑道,“满意了吧,你不就是想要这个吗?”
如果不是他给自己下药,自己怎么会沦落到幼猫的身份。
现在好了,发情期过去之前,他绝不会可能放走这个家伙。既然是他引起的这一切,他就得为此负责到底。
他恶意满满,“我的技术是不是比其他人好得多?”
“嗯?”
只是他强装出了熟练姿态全是骗人,为了侮辱对方罢了。本就第一次经历发情期,对方的脸又该死的合自己的心意。他只坚持了五分钟。
江笠的脸黑了。
蒙山川脊背上全是热而薄的汗,他犹想支撑着起身,和小姐解释几句,却被对方压着手腕从背后压回了被子里。热得滚烫的,像是巡逻领地一样的吐息从他的脊背扫过,江笠毫不犹豫地再来了第二轮。
对,他的脸皮就是这么薄,脾气就是这么傲,不管什么情况下,都绝对不能输,尤其是涉及男性的尊严。
*
等江笠醒来,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软得让人骨头都酥掉的床上时,反应了好一会,才意识到昨天发生了什么。
他拼着自己的一口气,硬是把自己的药性发挥到了极致。
再加上他确实是一只聪明的幼犬,因此不过一晚上的功夫,他就成功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各种姿势研究了不少,要不是怕这位尊贵的贵族醒来以后找自己麻烦,他甚至不介意尝试更高难度的姿势。
只是这床现在空空如也,他身上也干干爽爽地陷在床里,想必那位“主人”早已起身,甚至让他的奴仆给他做了清理,把床也收拾了个干净。
江笠不爽,他只觉得自己使的劲还不够,还给对方留了起床的余力,让他还有力气把其他人叫进来。
他起身的时候,那浴袍便松松地滑下来一半,露出那些布满了伤疤的肌肉。
那是他作为战士的勋章。
江笠在这间巨大的屋子里慢悠悠地巡视领地,他身上有一种混合奶香的沐浴味道,而这一种味道也同样存在这间屋子的另一处,就在隔壁。
临进门时,他眯着眼睛想了一想,把自己的浴袍领口拉大了一些,露出了结实的,漂亮的胸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