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以为欧尼会回个“ok”就结束了,结果手机突然震了一下。
是电话。
黄礼志居然打电话回来了。
拜託,这位欧尼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认真了申有娜心底默默吐槽了一句。
她偷偷警了旁边一眼,田振辉正低头处理文件,没说话。
但她知道。
他肯定听见了来电。
刚才他打电话的时候都没迴避自己。
这会儿。。
深呼吸一下,申有娜轻声接起电话,语气乖巧得不行:
“欧尼?嗯—刚刚雨太大啦,偶妈说现在回太危险了—明早再回去啦—
电话那头的黄礼志没多问什么,只是听著忙內声音不太对劲,反倒像是压著嗓子在说话。
“你感冒了?怎么听起来怪怪的?”她语气里透出几分狐疑。
“啊?没啦——我爸在家睡觉呢。””
申有娜张口就来,顺便心虚地背对田振辉。
黄礼志也没太放在心上,只是叮嘱几句让她早点睡,別感冒,便掛了电话。
屋內重归安静,电视里传来些若有若无的背景声。
田振辉坐在原地,没多问也没表现出什么,神色平淡,像是什么都没听见。
可实际上,他耳朵没差,申有娜的每一句都听得一清二楚。
只不过这时候说什么,反倒显得多余了。
他扫了一眼屋內。
沙发是有,被子只有一床。
之前他原本说得轻鬆,说什么“我睡沙发就好”,但真到了眼前这会儿冷意一阵阵透上来。
这十一月的江原道,晚上的温度说低就低。
没被子就这么一觉躺下,第二天醒来不是感冒就是发烧。
田振辉低头看了看自己裤腿还微微潮著,皱了下眉。
犹豫著,要不要还是去车里凑合一晚。
虽然彆扭,总比在这冻出一场感冒来得强。
“有娜,你先休息吧,晚上我就去车——”
他话还没说完。
申有娜却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猛地摇头,语气急切地打断:
“不行,oppa,大晚上的,我一个人在这———·我会怕的。””
她说著,还特意抬手指了指窗外那片黑压压的树林。
风呼啸著穿过树梢,吹落的枝权时不时砸在屋檐与地面,发出“砰砰”的闷响。
在这样的深夜里,確实让人心里不由自主一紧。
田振辉沉默了下,眼神里划过一丝犹豫。
他知道,申有娜不是隨口说说,这是真的有点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