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时此刻，她却无比怀疑自己的耳朵。
阿铮要追求谁？
是她知道的那个棠棠吗？还是别的糖糖？
见韩舒不说话，裴铮又一次地重复了自己的请求，声音发涩:“妈妈，请您允许我追求温棠。”
这一次他说的更为明确。
温棠。
每一个字的发音都极其标准。
准确来说不是怀里，是隔着毛衣也能感受到形状，鼓鼓的，并且触感富有弹性的胸肌上
毛衣上的洗衣香珠味混着淡淡的木质香，一起扑进他的鼻间。
好闻。
但是鼻梁骨怎么有点疼。
温棠艰难的挣扎，抬起脑袋。
捂着鼻梁，仰头。
裴铮怔然，他能确认自己不可能被撞出什么外伤，只是对上温棠那双眼尾拖着一点红的杏眼时。
心跳乱套了。
完蛋，可能是内伤。
听明白的那一瞬，韩舒只觉得天旋地转，余下还有些庆幸，她的棠棠原来不用经历单恋的痛苦。
但，追求？
韩舒嘴唇张了张，又不知道说什么，最终无奈地抬了抬手，“你先起来。”
裴铮将牛皮袋递给韩舒，“这是我所有资产的清点，无论追求成功与否，不动产都将改为棠棠的名字，公司股份在我去世后会直接转给棠棠。”
韩舒接过牛皮袋。
牛皮袋很沉，很厚。
打开里面是一张又一张的资产证明，赠与合同，根本看不过来。
原来裴铮现在这么有钱的吗？韩舒惊叹，有种说不上来的欣慰。
毕竟养了裴铮这么多年，她早就把裴铮当做亲儿子了。
她快速地翻阅着，随后纳闷地抽出一张唐朝花瓶的增与合同，这个也送？股份地产车子收藏品都送了，那裴铮现在还剩什么？
刚刚在地铁站有点耽误，温棠差点没赶上第一堂课。
好在之前和他高中同校的李归一帮忙占了位置。
这会在后排和他招着手。
温棠匆忙跑过去，坐下。
“慢点，没事，这老教授很好说话的。”李归一拿出一瓶早餐奶递给他，“学校食堂新生活动，买一送一呢。”
“裴裴啊。”他刚好渴了，接过牛奶插上吸管。
“但是下午那个季教授的课你可千万不能迟到，他会吃人的。”李归一强调着，语气认真。
“中午我不回去，在食堂吃，请你吃香菇鸡！”
“这的香菇鸡不好吃。”李归一托腮，灵机一动，“我们可以晚上去天街那边吃，他们说那的香菇鸡正宗。”
“可以啊。”温棠答应着，咽下顺滑的牛奶。
香菇鸡……
虽然此“鸡”非彼“肌”，却还是被温棠莫名其妙的联系起来了。
然后……就想起裴铮的胸肌来。
蓦地一下，想起那句自己品到一半忘了品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