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时天空飘起雪花。苏蛮蛮第一次见到雪,端着饭碗新奇的站玻璃窗处观赏。秦老爷子抬眼一扫:“蛮蛮,吃完饭看。”“吃好了,不看啦。”苏蛮蛮放下碗筷,眼风扫过秦凛,他垂着眼眸,修长的手握着筷子夹跟前的菜。这人长得好看,连夹菜都透着优雅。“秦凛阿哥,你一会儿到我房间睡,还是我到你的房间睡?”噗!秦老爷子一口饭喷出去。还好他反应快,对着地面,不然大家别吃了。秦凛猛烈咳嗽,脸一直红到耳朵根。苏蛮蛮奇怪道:“我说错什么了吗?”秦老爷子连连摆手:“没错没错。”苏蛮蛮眼神询问秦凛,他抿了抿薄唇:“客房简陋。”苏蛮蛮听懂了话外音,这是叫她到他的房间。“行,我住你屋,你慢点吃啊,我不急。”秦凛:“”到底谁急?苏蛮蛮转头吩咐道:“赵阿姨,我想看电视,麻烦你开一下,抽空再帮忙烧个洗澡水。”赵阿姨一边开电视一边鄙夷。乡巴佬!连个电视都不会开,这样蠢的女人娶进门有啥用?浪蹄子!刚和男人见面就要睡觉,你是有多缺?东家真是老糊涂了。放着她家高素质的女儿不要,要这么个玩意儿。苏蛮蛮洗完澡,穿上崭新的红棉衣红棉裤。揣着小手手,顶着风雪来到主屋。客厅空空荡荡,西边的房间敞开门,隐隐透着光亮。正是秦凛的房间。她提步走进,颜色统一的家具摆设,床铺干净整洁。衣柜在床尾靠墙处,留有通道。挨着窗户的位置放着一个实木桌子,边上立着一个大书架,满满当当全是书。他人呢?“阿哥?阿哥?”“这里。”秦凛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行云说她又胖又土。她穿这身衣裳,略显臃肿,的确也不洋气。但只要看到她的脸,土气的衣裳,瞬间高档了许多。苏蛮蛮打量青年,薄衣薄裤,头发泛着湿气,几缕碎发尖,挨着额头,平添几分慵懒。奶呀!穿的少更俊了。她主动走上前,一声招呼不打,圈住他的腰。脸贴在他胸口,仔细聆听他的心跳声。又快又重。寻常人该匀速才对啊。她抬头看他,清隽的脸浮着不自然的红晕。白天看到他的时候,分明不像这样啊。她偷偷摸他的脉,沉稳有序。不禁松一口气。还好,一切正常。秦凛幽深的眼眸微垂,对上她清亮的目光,没来由感到拘谨,暗自平复了一下道:“穿棉衣不热么?”“进来的时候不热,抱住你的时候忽然有点热。我送你的礼物,你放哪里去了?”苏蛮蛮巡视四周,并未发现。秦凛:“大衣口袋。”苏蛮蛮要求道:“必须每天戴着。”秦凛答应:“嗯。”“天色不早了,赶紧睡觉吧。”苏蛮蛮说完了该说的,准备休息,脱下棉服,挂到墙角的衣帽架上,旋即掀开被子躺进去,只有一个枕头,她扯过来自己枕:“你自己重新找一个。”秦凛:“”她怎么做到当他的面,如此淡定脱衣服的?言辞更为孟浪骇人。他迟疑一息,开衣柜找了个枕头放她旁边。随后躺下,她马上靠近,手脚搭在他身上。女子娇软的身体、附带的清香,叫青年生出几分不真实感,脸红道:“蛮蛮,你还小,等一等。”老爷子告诉他,她才十八。户口上大两岁,据她自己解释,她奶奶说二十岁才能领结婚证,来燕京时特意托人改了年龄。他比她大八岁,又初次见面,做不来那种事。“等什么?”苏蛮蛮闭上眼睛感受身边男人的气息。淡淡的皂香。清冽,干净。是她喜欢的。奶奶说,完婚后,和男人阴阳调和,便能改善她的体质了。希望明天早上起来,身上那股子莫名的瘙痒能够消失。秦凛迷茫,等什么她不知道?静默良久,不见她有所动作,低声唤道:“蛮蛮?”叫了两声没反应。他又好气又好笑,她的睡觉,原来只是字面上的意思。怀里抱着一个软软白白,懵懂无知的女子,他根本睡不着。闭着眼睛左右难以进入睡眠,干脆坐起来,打开床头的台灯,端详自己的小媳妇。两条粗长的麻花辫自然搭在枕边,白玉般无暇的脸,长睫阖着,少了一丝灵动,多了一分恬淡。可可爱爱。他从来没想过自己结婚竟然这么仓促。说不上来的感觉,很新鲜。次日一位不速之客,打破秦家的安宁。秦老爷子的二儿子秦定国上门质问:“爸,行云说你包办了老三的婚事,姑娘还是乡下来的?”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秦老爷子面露不悦:“乡下来的怎么了?看不起乡下人啊。”秦定国:“爸,您别逮着我的语病胡搅蛮缠,我就问您,那姑娘有工作吗?学历和小弟匹配吗?”秦老爷子一噎:“没工作你小弟也养得起,学历高不代表素质高。”秦定国心跳加速,气得:“爸!我没说她素质低!我指两人条件差距大,不谈家庭如何,她一没工作,二没学历。而小弟工作稳定,受过高等教育,你不觉得他配个乡下的女人很亏吗?”他媳妇比行云早知道,竟然不告诉他。若非行云回家吐槽,他得被瞒到什么时候?秦老爷子又一噎:“亏不亏的,结婚证已经领了。”秦定国气结:“我和您说不到一块儿。老三!老三!”秦老爷子:“一早带小媳妇出门买棉衣去了。”秦定国:“行云说他小叔色迷心窍,我本来还不信,这才刚见面,就开始给人花钱了。”“胡说!老三怎么可能色迷心窍?不过蛮蛮长得确实标致齐全,若非上门当天过敏导致浑身肿胀,你儿子早带人去领证了。现在见人家漂亮,后悔了,四处讲他小叔好色。什么人啊。花钱怎么了?又没乱花。”秦定国:“”雪后初晴,市集人烟寥寥。初来乍到的苏蛮蛮对一切都很新奇,举着糖葫芦串边吃边逛,遇到没见过的东西,叽叽喳喳个不停:“阿哥,那是什么?”“阿哥,这是什么?”“阿哥,小瓷人我也想要一个。”秦凛听得耳根发红,她明明没有撒娇卖乖,偏偏叫人心神荡漾,无从拒绝:“好,买!”:()八零,清冷老公又被作精撩失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