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他们眼里只有敌人。
“这便是大汉的军人么?黑皮大哥……你的恩情,我会铭记于心的。”
见此一幕,苏烈心中不免涌起一阵悲凉。
然而,此刻并非感伤之时,如何在这场战斗中活下去,才是他的首要目的。手中的钝刀虽然不够锋利,但此刻却成了他唯一的依靠。
看着这一众江夏军结阵迎敌的英姿,苏烈却只能一旁观望。
只因他不懂江夏军的战阵,若是贸然加入,怕会乱己方阵脚。
是以,他只能游走在各个战团之间,趁着那些拼杀中的水匪不备,伺机痛下黑手。
“别怪我,所谓杀人者,人杀之。这是你们自找的。”每一次挥刀,苏烈都会喃喃自语一番。
而且,当他感受到虎口裂开的血水将刀柄浸得湿滑时,机械性的劈砍却愈发精准时,都会有一些莫名的知识突然浮现在脑海中——斜方肌连接处、肋弓下三寸、股动脉走向……
每次挥刀,苏烈都精准地斩断敌人的脚筋或手臂,令其丧失战斗力却不致命。
很快,他就己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挥刀,又是他制造出的第几次惨案了。
“怪物!这人是怪物!”
一名水匪见同伴接连倒下,惊恐地大叫起来。
他们原本以为这些江夏军残兵己经是强弩之末,随时可以击溃。
然而,眼前的景象却让他们心生寒意。那个士卒,明明看起来瘦弱不堪,却如同疯魔一般,毫不畏惧地冲向他们。更可怕的是,对方的每一次攻击都精准而致命,仿佛在告诉他们:你们今天一个也别想活着离开。
这时,苏烈才猛然回过神来,缓缓抬头,他发现自己竟然把外围掉单的水匪都几乎干掉了。
“这是我……做的?”
看着甲板上躺满了哀嚎的水匪,还有随处可见的断肢残臂后,苏烈陷入了迷茫和困惑中。
“可我不会武艺啊?什么时候砍人这么容易了?”
不得不说,在冷兵器时代,力气大实在是占便宜。像苏烈这种不会武艺之人,仗着自己天生神力,竟然在战场上纵横一时。
可谁又想得到,他有此武力,却用着最猥琐的进攻方式。一路砍杀过去,专攻敌人下三路。
船上不少水匪都吓得心惊胆寒。
诗曰:
血染江涛战舸倾,黑皮喋血护袍情。
断肢横斧寒芒碎,残甲劈波怒浪惊。
稚子初临修罗狱,钝刀骤化阎罗兵。
哀嚎慑胆群枭散,赤水长歌壮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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