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系统奖励的“神器”被分发了下去。
所谓的“优良种子”,其实是系统根据本地气候水土,筛选出的最高產、口感最好的本地种子。
而那曲辕犁的图纸,则被直接送到了县衙的工匠营。
很快,一批造型奇特的犁被打造了出来。
农户们围著这些新东西,脸上写满了疑虑。
一个老农捻起几粒所谓的“优良种子”,对著太阳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名堂。
“这玩意儿,跟咱们家祖辈传下来的种子,看著也没啥区別啊。”
另一个农户则绕著那架崭新的曲辕犁,敲敲打打,满脸不解。
“这犁的辕杆怎么是弯的?怕不是一用力就得断了吧?”
“就是,老祖宗用了几百年的直辕犁,肯定有他的道理,这县令大人年纪轻轻,別是瞎胡闹吧?”
质疑声,议论声,此起彼伏。
新事物的推广,远比想像中要困难。
陈默站在县衙二楼,听著下属的匯报,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挨家挨户去劝说?
太累了。
跟他们辩论曲辕犁的力学原理?
太费脑子了。
他有更简单,也更符合他懒人风格的办法。
“去,把城郊那几亩没人要的官田给本官划出来,就当是试验田。”
“再贴个告示出去。”
陈默伸出手指,慢悠悠地说道:“就说,县衙僱人耕种试验田,用的就是这新品种和新农具。另外,今年但凡是敢用新品种和新农具的农户,赋税,直接减半!”
“本官倒要看看,有没有人跟钱过不去。”
这招简单粗暴,却直击要害。
消息一出,將信將疑的农户们虽然依旧犹豫,但还是有不少胆子大的、家里穷得快揭不开锅的,决定赌一把。
毕竟,赋税减半的诱惑,实在是太大了。
春去秋来,时间一天天过去。
清河县的田野里,出现了一道奇异的风景。
大部分的田地,水稻长势与往年无异。
而那几亩试验田,以及零星几户用了新技术的农户田里,水稻却像是疯了一样地长。
稻秆比別家的要粗壮一圈,稻叶也更显浓绿。
到了抽穗的时节,那饱满沉重的稻穗,更是將整根稻秆都压弯了腰,形成一片金色的波浪。
根本不用等到收割,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產量绝对不一般。
秋收那天,试验田外围满了人。
整个清河县的百姓,几乎都跑来看热闹了。
他们伸长了脖子,眼神里充满了震惊与渴望。
当衙役们將收割好的稻穀,一担担地挑到大秤上时,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主簿颤抖著手,拨动著秤砣,最终扯著嗓子,用一种近乎破音的声音嘶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