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祥的预感死死扼住了陈默的喉咙,让他连呼吸都感到一阵滯涩。
县誌?
编纂?
这玩意儿听起来就比修路、剿匪、賑灾加起来还要费神!
他几乎能立刻想像到,县衙那间终年不见天日,堆满了发霉竹简和虫蛀卷宗的故纸堆仓库。
光是想一想那股陈腐的霉味,陈默就觉得自己的鼻子开始发痒。
师爷还沉浸在“点石成金”的狂喜之中,完全没有察觉到自家县令大人脸上那副见了鬼的表情。
他还在滔滔不绝地描绘著清河县商贸繁荣的景象,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小锤子,敲在陈默脆弱的神经上。
“够了!”
陈默终於忍无可忍,从摇椅上坐直了身子,打断了师爷的政绩匯报。
“帐册放下,人出去。”
他的语气里带著一丝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烦躁。
“啊?哦……是,大人!”
师爷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低气压嚇了一跳,连忙把帐册恭恭敬敬地放在石桌上,一步三回头地退出了后院。
大人这是怎么了?
难道是嫌这点政绩还不够耀眼?
师爷百思不得其解,最终只能將其归结为“高人风范,喜怒不形於色”。
院子里重新恢復了安静,但陈默的心却乱成了一锅粥。
他烦躁地抓了抓头髮,试图把脑子里那个“县誌编纂索引技术”给甩出去。
没用的。
系统奖励的东西,就像是打进他脑子里的钢印,清晰无比。
【写到这里我希望读者记一下我们域名????????????。??????】
“索引技术……”
他喃喃自语。
这不就是目录和关键词检索吗?
该死,这东西要是放在以前,写论文的时候简直是神器。
可现在,它只像一个精准的鱼鉤,后面连著一根名为“加班”的鱼线,而他就是那条即將上鉤的鱼。
接下来的几天,陈默刻意避开任何与书籍、歷史、文化有关的话题。
主簿来匯报工作,他只听钱粮;捕头来匯报治安,他只问案子。
只要一出现“卷宗”、“档案”之类的词,他立刻摆手让人退下。
他天真地以为,只要自己不提,这件事就能像没发生过一样,永远烂在故纸堆里。
然而,他终究还是低估了“墨菲定律”在自己身上的显灵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