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栋杜氏集团大楼的窗户上挤满了员工。
黑压压的人头攒动著，议论声此起彼伏。
苏斩隱约能听到离他比较近的前台工作人员的討论声。
“我的天，这阵仗……至少得是股东级別的吧？”
“说不定是董事长呢！”
“你疯啦？工作不想要了？董事长是你能瞎猜的？再说了，异態肃清司出动这么多人，只能说明要抓的人实力很强，跟职位有什么关係？”
“这可说不准，我表哥在肃清司后勤处，他说实力越强的畸变种，明面上的地位往往越高……”
这句话顿时引起一片譁然。
“完了完了，要是高层全被抓了，公司岂不是要倒闭？我们都要失业啊！”
“就是就是。”
旁边几个同事连连附和：“饭碗要紧啊，在江城，同行业的工作，工资没有哪个有杜氏集团的高。”
“我听我朋友说，我们这比他那里好多了。”
“这工作要是丟了，我现在年纪也大了，真不好找工作了。”
“放你娘的屁！”
立刻有人反驳道：“畸变种就在你们身边，哪天把你们全吃了！老子巴不得肃清司把他们都抓乾净！”
“你小点声！”
有人紧张地张望四周：“万一，万一真有高层是那个……”
整个前台区域的气氛顿时更加恐慌。
苏斩闻言淡淡一笑。
听到这些人討论倒也挺有趣的。
即使明知道高层可能是畸变种，却依旧有人不捨得抓他们走。
为什么？
怕失业。
与工作比起来，连安全都能捨去。
有种卖炭翁中，“心忧炭贱愿天寒”的感觉。
苏斩不好评价这种行为，因为他不是普通人，而是sss命魂觉醒者。
他知道这些人或多或少有难处。
如果他再去讽刺这些人。
就有种“何不食肉糜”的感觉了。
就在此刻。
顶楼传来一声巨响！
整栋大楼都震动了一下！
所有议论声戛然而止，数百双眼睛齐刷刷地望向头顶。
苏斩心中一紧，立刻抬头望去。
这不是畸变种的自爆声，而是单纯的打斗声，破坏声。
这让他心中更加不安。
杜山河，你可千万不要被秦白抓住啊！
打不过就立刻自爆啊！
你们超脱会的畸变种不是最擅长这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