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亮晶晶的，明明是条鱼，却跟小狗似的。
他完全不挣扎，凛绮也不好意思再捏他的脸，转而对上他的眼睛，认真的问他，“说真的，你有什么遗憾？”
她对她已经好的没边了吧。
艾利尔的红色长发在水中浮动，金灿灿的阳光，从垂柳的间隙中落下，点点光斑，落在水面上，他的眼睛，也像是这阳光一样亮。
万籁俱寂间，他静静注视着她。
沉默对视许久后，凛绮恍然大悟，“你现在，是还没法说话吗？”
这就是他的遗憾？身为小人鱼的时候，一直没法说话？
艾利尔只专注地望着她，毫不犹豫的摇了摇头，他不再让凛绮做猜来猜去的游戏，干脆地指了指自己的嘴唇。
他的唇色浅浅，带着自然上扬的弧度，像是无时无刻含着笑。
凛绮稍稍一怔，很快反应过来。
也是在这片湖泊，在阿德里安的信件到来之前，她原本是准备亲吻艾利尔的，那是他原本应该在游轮上那场轰动之前，就获得的吻。
想起的瞬间，心也变得柔软了些许。
她什么都没有多说，直接捧起艾利尔的脸，深深地吻下去。
夕阳西下，火烧云的余韵落在湖面上，鲜艳的颜色，格外美丽。
凛绮已经上了岸，和艾利尔一起慢慢踱步在周遭的草丛上。
艾利尔的火红长发湿漉漉的，衣服也还在滴着水，紧紧贴在线条优美的身躯上，他自己毫不在意。
“现在到底是什么状况？你的脚还痛吗？还是不能说话？”
凛绮将头转向艾利尔，细细的端详着艾利尔的脸，“还有，你还记得多少，总不会也弄出什么，把记忆给封印了之类的事吧？”
艾利尔折了一支柳枝在手上，嘴角噙着一抹如云般的微笑，眼尾脸颊都浮着一层淡淡的红。
他看起来正心旌摇曳，神思飘忽。
凛绮细细看了眼，他脸上的红，并非是晚霞照耀，而就是，单纯的脸红了而已。
凛绮：“……”
她还没来得及再问什么，艾利尔又忽然又一俯下身，轻盈地亲了亲她的嘴角，眼睛亮晶晶地盯着她。
“和你说正事呢！”
凛绮听到自己的声音，咬牙切齿。
真是的，这辈子的脾气，还有情绪的起伏，全都花在他的身上了。
艾利尔笑嘻嘻的，忽然一把搂住凛绮，将毛茸茸的脑袋埋在她的颈窝。
他的鼻息温热，微湿的长发还带着湖水的冷气，凛绮被刺的抖了一下，无奈转身回抱住他，“好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