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惜目光闪烁像是在挣扎。
她咬紧自己的唇瓣微微低头垂眸，像是在经历剧烈的心理斗争。
雷水派的弟子紧张地看着她。
刚刚还算好一点的气氛瞬间凝固，宛如被打进更深的寒冷冰窖里。
“我仙门的这两位师兄……”
乔惜痛苦地闭了闭眼眸，她一字一句，声音虽轻但无比坚定。
“其实都有失心疯，而且这里不太好使，以残害同道为乐。”
她这么说着，也伸手意有所指地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雷水派众人面色肃然。
怎么也想不到乔惜说出来的，竟然会是这种话。
脑子不太好使？还喜欢残害同道？
这……
众人心里有些疑惑，可是看见眼前的少女俏脸苍白，美眸里有挣扎亦有痛苦。
再加上刚刚那黑袍少年。
也确实是动了想要杀了他们的心思，雷水派的众人已经信了大半。
可是……他们都是修行者。
怎么还有失心疯的？
而乔惜也像是看出了他们的疑惑，这才轻声解释一句。
“那两位师兄觉得自己没病，平日里在长老们的面前也未曾表现出来，唯有碰见同道才会如此。”
那我见犹怜的少女，自顾自的擦了擦眼角的泪。
“他们可都是失心疯，见着同道就想取人性命，你们一定要小心。”
少女温声劝慰着，她这柔弱又无助的模样似是身陷牢笼无法挣脱。
雷水派师姐心里不忍。
“那你怎么还跟这种人一起？师妹，要是你哪天……”
话还未说完，后面的意思却不言而喻。
乔惜勉强勾了勾唇角，就像是精美的瓷器在刹那间摔得粉碎，她那破碎苍白的笑容怎么看都透着悲凉。
还有无可挽回的绝望。
“不行的师姐，我…是逃不掉的。”
少女的声音很轻，轻到就像是随时都能被风吹散，从此在这世上无影无踪。
可是雷水派弟子却听出了她声音里的颤抖和恐惧。
众人心里一紧。
就像是堵着一口气闷在心上，沉沉郁郁的很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