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室又没有其他人,他只能看着情况放在空地方。
此时,沈潮推门而入。
一头乌黑短发衬得眉目如墨,微微上挑的眼尾不笑时透着几分狐狸般的狡黠,可一旦笑起来,眼尾便弯成两道月牙,让人不自觉地想要靠近。
看着又来两个新室友,面带微笑打了个招呼,他家虽然在京市,物质什么都不缺,不过父母教导极好,待人热情又不失逾矩,分寸感把握极好。
“你们好,我是沈潮,潮水的潮,中文系的新生。”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季柃苔从小到大就是个颜控,遇见好看的就欣赏的走不动道,更何况是和他主动打招呼的,“你好,我是季柃苔,柃树的柃,青苔的苔,也是中文系的。”
听着身后的咳嗽声,嘴巴抿着笑了笑,连忙侧身继续介绍,“这是我哥哥,卓之川,是来送我上学的。”
沈潮点头,一一叫两人,寻思着原来是兄弟,怪不得帅也帅得相似,指了指季柃苔桌上的东西,说道:“那是你对床的,你扔他那里就好了。”
他出门前还提醒人收拾一下,结果更乱,本来就没好印象,现在更是印象差到天边去了,一个字概括就是装。
沈潮回想名字,忘了。
那就叫装哥吧。
季柃苔闻言感谢,两人有了收拾目标,和卓之川拿着抹布给桌椅到处擦拭一下,又三下五除二铺好床单被褥。
弄完已是大中午。
说实话,季柃苔是第一次在学校住宿,兴奋地在床上滚了一圈,探头朝下面站立的卓之川说道:“哥哥,好喜欢外婆晒过的床单,暖暖的。”
卓之川伸手按了按,确实很舒服,因为害怕京市冷,下头垫了三层,被子里头套的也是蚕丝,冬暖夏凉。
“晚上睡觉别到处滚,下床也注意些,别毛手毛脚的……”
沈潮手中玩着游戏机。
两人说话间,他已经死了三次,不是栽坑里就是撞树上,甚至还平地摔死一次,索性不玩了,眼神有意无意观察兄弟两人。
他也有个亲哥,能让他出生并安稳活到现在,他就觉得已是大发慈悲。
更别说现在了,两人合不来就翻白眼,看不惯就拳打脚踢,哪有这般亲密。
原来兄弟要这般相处,他大概懂了。
可一想,鸡皮疙瘩又碎一地。
卓之川挡住看过来的目光,沈潮自觉不礼貌,又做模做样重开一局游戏,“季柃苔,你领军训服没?”
“没呢,在哪里领?”
“活动中心,明天要军训。”
“啊,好的,谢谢你。”
他没听错吧,这是干什么啊,干什么!
怎么没有人告诉他还要军训,这句话犹如一道晴天霹雳,劈得他激动的心情开了口子,哗啦啦涌出伤心的泪水。
“走吧,去活动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