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手腕看表,快三点了,收拾会儿可以出门,季柃苔拉开床帘,神色一凛,冷声问道:“于皓,你在干什么?”
突然的质问,惊得于皓手中的东西掉落在地,各种零件散得到处都是,季柃苔认得,这是沈潮摆在桌上的模型。
是个机械小屋。
因为是贺澜开学参加活动赢的,沈潮平日都拿着玻璃罩保护着,宝贵的紧。
于皓脸色惊恐:“你怎么会在宿舍?”
他眼神躲闪,做坏事被戳穿的窘态。
但瞬间又恢复趾高气。
季柃苔心想:狗改不了吃屎,于皓骨子里就是狂妄自大的,还想他有些悔过,真是他把人素质想得太好了。
“我的宿舍,什么时候,在不在还要和你申请?”季柃苔从来没这么生气,要是他不在,就刚好全了于皓的意图,可偏偏他提前回校了,“你为什么动他的东西?”
“经他同意了吗?”
“难道不知道,不问即拿便是偷吗?”
在季柃苔一声声质问中,于皓大声反驳,好似声音越大就越占理,没有一丝把人东西摔坏的愧疚感。
“我就是看看,他摆桌上不就是给人看的,再说坏了就坏了呗,我赔他一个不就是了,多大点事儿。”
季柃苔一瞬间,是真的无话可说。
怎么会有人如此自大。
动人东西,还有理了。
真以为赔一个,别人便当什么没发生。
他虽有猜测,但贸然下定论是对人不尊重,假如不是他,强加罪名之后,道歉也无法抹去伤害,所以季柃苔当时有这个想法也是立马抛在脑后。
可今日于皓的做法无疑是给他当头一棒,现在没必要忍着了,季柃苔直接问道:“那我的柜子关着,你为什么要翻?”
“我摆桌上给你看了吗?”
“你这是污蔑!”于皓争得面红耳赤,尤其是现在,还有些语无伦次,“我要什么东西没有?还稀罕你一个乡巴佬的?你东西少了吗?没了吗?”
“你这就是人格侮辱,我要告你诽谤!”
“去,诽谤的前提是我瞎说。”
季柃苔冷笑,看来不摆出证据他是不会承认了,“而我问过隔壁宿舍,他们说,那段时间我们宿舍关着门,没有人来过。”
“所以当时只有你在,你为什么要动我的东西?还要偷偷地动?”
“告我诽谤?”
“你大可试试,看是你偷窃罪重,还是这莫须有的诽谤重!”
于皓还想争辩,季柃苔却不想了,马上四点了,他还有事,不想耽搁时间。
板上钉钉的事儿,争也无济于事。
“你要是不信,可以等隔壁宿舍来人了,问问是我瞎编还是事实。”
季柃苔冷静说完,同沈潮打了个电话,把刚才发生的事情一一告知,人说晚上回来处理。
那就等晚上再看呗,他现在是一秒都待不下去,尤其想着他的东西,被人随意乱翻,便觉得浑身不自在。
“就这样,你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