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他找吴同说想看看签约合同。
对方几乎是立刻就发了一份过来,快得像是早就准备好了。
这合同不是一般的苛刻,內容扒开来看,字字都透著剥削:
八年全约捆绑,五万元签约费,所有创作版权永久归公司所有。
就连签约前的作品拿去商用,都得给公司交钱。
商演、版权这些收益,公司要抽成八成以上,艺人手里能剩下的不过是些零头。
可艺人稍有违约,就得赔偿数百万,还得倒贴公司所谓的“培养成本”。
更可笑的是,公司哪怕单方面解约,也不用给艺人一分钱补偿。
简直是连骨头渣都想啃乾净!!
一份合同,真他妈把高违约金、低分成、版权独占、强约束这些齷齪心思全写在了明面上。
这完全符合黑心公司的所有定义。
陆燃將手机甩到床上,屏幕朝下砸进柔软的被褥里。
他低低骂了一句:“去你妈的。”
虽然他现在確实缺个敲门砖,但他太清楚自己的性子。
就算真没机会,也绝不会拿自由去换。
要是被这种合同捆住手脚给人当牛做马,那才真是丟脸丟到宇宙外头去了。
他自己写的《愿与愁》,只要能上得了台,唱完就直接发到各个平台上,管他什么规矩。
而且有了这首歌打底,到时候总会有音乐综艺邀请素人登台。
他未必没有別的机会。他就不信,自己的路只能走到这一步。
当然,也没傻到现在就跟吴同说拒绝。
这个“特权”既然送上门,不蹭白不蹭。
至於会不会得罪蓝台?那又怎样?
以后是各大视频平台的天下。
蓝台除了一个《奔跑吧》,还能拿出什么像样的东西?
时间到了晚间,陆燃洗漱完,用毛巾擦著湿漉漉的头髮。
水珠顺著发梢滴落在颈间,带来一阵微凉。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来,他瞥了眼屏幕上跳动的备註,不用看也知道是谁。
自家那个便宜小姨,每天都是这个点打电话来查岗,陆燃早就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