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哪天风向变了,国家想把我们弄死,也不过是大人物一句话的事。”
“秦威这个人固然可恨,但我觉得他有一句话没说错,世间之事无非利弊二字,国家面前更是如此。”
“当干掉你的代价,远大于干掉你的收益,这就是最好的免死金牌。“
“所以,我要为社会做贡献,我要自己给自己争取价值。”
“这次回去以后,我要建厂投身建设,致力于各种民生行业的发展,每年能纳很多很多税,能为社会解决几十万乃至上百万的就业问题。“
“不仅如此,我还要做慈善,我要投资敬老院赡养老人,那些没人要的老人,我把他们全收过来,好吃好喝供着。“
“我还要开设残疾人就业培训,让残障人士也能自力更生,为地方财政减轻负担,为社会维稳做出贡献。”
“我要把无数人的命运,和我绑在一起。”
褚凡的眼神如刀锋般凌厉,通过氤氲的烟雾,似乎都能割裂夜色,声音中充满了决然:“到那时候,谁再想除掉我,那就要好好掂量了。”
“我如果掉,那么多的税收怎么办?那么多的失业人口怎么办?还有那些需要照顾的老人、好不容易才自力更生的残疾人,他们怎么办?”
“有这层顾虑在,除非我以后真的犯蠢触碰了什么很恶劣的红线,否则谁都不会来轻易动我,因为他们承担不起除掉我的代价。“
“这,就是我为自己争取的价值。“
车厢里一片寂静,只有雨水扑打窗户的声音。
陈墨心一直在看着褚凡,那双眼睛宛如一潭幽深的湖水,将他的决绝与孤勇都收入其中。
忽然,陈墨心唇角缓缓上扬,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伸手将近平完整的烟盒拍到褚凡手上。
随后,他抬起手,食指对着褚凡虚点了两下。
“从第一次认识你,我就知道,你是个聪明。”
秦威这边的事处理完后,陈墨心开着车载褚凡下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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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说的那些事,陈墨心都联系好了,未来会抽空亲自帮褚凡进行整容手术和基因编译,让他真正意义上“改头换面”。
至于褚凡以新身份回到边睡之后,怎么重新把各大团体集成到自己麾下,那都是小事。
只要有钱,在边睡那边重新拉起人马只是时间问题。
至于褚凡说之后要中止黑产、投身社会建设什么的,陈墨心也并不反对。
从各方面来说,这都是好事。
无非就是这种“改革”对边陲来说太过激烈,肯定会遇到巨大的阻力。
不过以褚凡的个人能力,陈墨心觉得他肯定没问题。
真有谁要跟褚凡死磕,造成威胁,陈墨心也很乐意帮忙攮死几个不长眼的,然后问问谁赞成,谁反对。
陈墨心开车下山,将褚凡送到和未来的接头地点。
褚凡落车离去时,陈墨心把手伸到车窗外,叩了叩车门。
褚凡听到声音,转身看过来。
“后会有期,边陲教父。”
陈墨心笑眯眯说完,开车离去了。
褚凡就这么颔首弓腰,躬敬地目送陈墨心,直到对方消失在视野里。
陈墨心回到家,悄悄处理掉了陈文哲房间里的假炸弹模型。
老陈对今天晚上的事浑然无知,睡得正香,而且应该是做了什么美梦,梦吃时不停笑呵呵地摸肚皮。
处理完炸弹模型,陈墨心洗澡换上清爽的睡衣,回到了自己房间。
冬晓白早早就回来了。
屋子里开着壁灯,昏黄柔和的光线被灯罩滤过,落在木质地板和浅色墙壁上,映出一片安宁。
冬晓白安静地坐在床上,她穿着一件宽松的睡裙,深色布料衬得肌肤更显雪白,乌黑的长发散落在肩头,在灯光的照耀下泛着柔顺的光泽。